萧落昀瞪着猩红的眼睛望着前方,声音有些呜咽,“王爷可知,这个道理还是寒朗教给我的,就在你我初次相见的慈安寺,当时王爷正在带兵搜查寺院,那时他告诉我的!”
萧落昀手中紧紧地攥着那缰绳,那皮革的绳子似乎都要被嵌入到她的血肉之中,眼下除了与自己暗自较劲,她似乎更为无力,
“所以,他死了,昀儿会记恨本王吗?认为...是本王逼死他的!”
两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中间隔着一人宽度,即便说话的声音很小,伴随着风声周围的人也是听不到,萧落昀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相问,仰起脸看了他一眼,
可周围注视的视线越来越多,即便她侧着脸还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有人开始对着眼前之人评头论足起来,
“哎呀,这就是郢靖王吧?看着很是威严啊。”百姓交头接耳起来,虽然声音很小,这些当兵之人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这白衣女子就是郢靖王妃吧?看上也也是英气妩媚啊,两人真是般配。”
萧落昀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嘴角淡淡的勾起弯出弧度,离远瞧着也是如笑一般的美好,看着眼前的寂征棠,“不会,这是寒兄自己选择的!”
她会尊重寒朗的选择,他性子执拗,即便是宋暨上去劝也是无果,哪怕是自己上去劝解也是一样的结局,就像是自己要做什么事情,别人劝也是无用的,都是一样的道理。
“王妃笑了...”一个被抱着的小女孩在父亲的怀里指着萧落昀说道,只是这话刚说出口,所有人都听到了,那老父亲只能连忙捂上了她的嘴,
进而跪下身连连哀求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王妃莫要怪罪啊!”
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止不住的哀求起来,对于皇室之人本就该心存敬畏,这下深知自己犯了大错,只能这样博取一丝同情。
萧落昀回头看了一眼那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笑容越发的灿烂,似乎对孩子的话很满意,孩子只是说出了看到她所见到的,而不知道这本就是萧落昀愿意让人看到的,
老父亲的举动被所有人漠视了,只留萧落昀温柔的笑着回应,这便是最好的解释,他们不会过多的责怪,反倒是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宽容。
大军驶过,老父亲望着自己劫后余生一般,颤抖的站起了身,背后已被冷汗浸湿:“王妃...很慈祥。”
寂征棠面无表情,望着她的笑容有些懊恼,她这个时候怎么笑得出来呢?不过是迫着自己强挤出笑容,而这对于他所给的承诺越发的不一样,
他说过:在他的面前,她不想笑就可以不用笑,可以不用费尽心力的讨好自己,她可以做自己!
只是眼下似乎他什么都做不了,日后越是往高处走,越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行至宫门前宫门紧闭,郢靖王一挥手,身后的将士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只听得兵甲所震慑出来的铿锵之声,
月色越发的明亮起来,天空突现一颗星,不是很耀眼,但是却发着紫色的光,有一种高贵的气质,本是在云层之中****,漂浮不定,
方才入城之时就已经发现了它,可它似乎正跟着寂征棠的移动逐渐变得明亮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