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过是与秦昭将军开玩笑。”萧落昀见到舜瑛来了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毕竟也算是家丑,再亲密的关系也不至于与她说的太多,“秦昭将军起身吧,不必行如此大礼。”
她从来都是不喜欢受人跪拜,因为她也没觉得自己非要高高在上的样子,只是这秦昭有时候太过于刚愎自用了,倒不如冷漠一些。
舜瑛觉得眼前的气氛不对,什么都没有再问下去,只是默默的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药瓶,为她那红肿的手指头上药,刚触及伤口的时候一种灼痛的感觉袭来,萧落昀下意识的往回缩一下,可被舜瑛握住,只要忍痛将手指头递了回去,
她一圈一圈的为萧落昀缠着绷带,将整个手指头包住,顿时像个伞菇一样,“王妃也该换药了,不如移步内室去,妾身为您换药?”
萧落昀低下头看着自己心口的血迹,或许是刚才太过于激动,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渗透了衣衫像是心口的朱砂痣一样,点点鲜红,偏是这样不当心又爱穿白色的衣裳,若是换做墨色的衣衫就不会被人看到了吧,她嘴角轻笑,更像是自嘲。
“王妃保重,若是因为属下而使得伤势加重,属下难辞其咎。”秦昭依旧单膝跪在原地,一脸自责的样子,他是受王爷的信任才会留下来保护王妃,可他却辜负了这份信任,
“起来吧,我这伤本就与你无关。”萧落昀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不让他们看到或许就不会担心与自责了吧,可是重视掩饰不住自己的身上的痛苦,“等王爷回来也要几个月之久,那时本妃的伤早就已经好了,我不会告诉他,秦昭将军自然也不会的,对吧?”
“属下遵命。”秦昭站起了身,仍是低着头不敢有一丝疏忽。
“哐当”一声脆响,众人回过头去,一个年轻的女婢将新切好的果子全部打翻在地,她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连忙跪下什么哀求着,“王妃恕罪、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萧落昀给秦昭使了个眼色,他便走了过去查看,用手拾起破碎的瓷器,五颜六色的果子散落一地,倒是那破碎的瓷器还带着些许的余温,他点了点头朝着萧落昀看去。
萧落昀也走了过去,在她周围打转,上下打量着这个婢女,问道:“你在这站了多久了?”
“奴婢只是刚才,厨房的胖婶儿让奴婢先送些新鲜的果子过来,说是让王妃与夫人消遣,不...不曾想王妃与夫人在聊天,奴婢不敢擅自打扰,只好在一旁站了会儿,等王妃准备起身进屋了才敢过来的。”
这样所来的话,她们刚才所说的事情都被她听进去了,这虽然不是什么机密,但是府中下人喜欢偷听墙角,倒不是什么好习惯,
“无妨,再让厨房送些来就好。”说着萧落昀执起她的手细细查看,一脸关切的问道:“你可伤找了吗?”
“回王妃,奴婢无事,谢王妃关心。”她害羞的低着头,不曾想这位新来的王妃还是如此的善良与好性子,
萧落昀想着好不容易来个人,自然是不能就这样放她离开,她这院子里有秦昭守着,也从来不让别人进入,只有以蓝忙前忙后的,今日想必是以蓝去了厨房还没回来,到叫她钻了空子。
“瞧你这手白白嫩嫩的,也不像是后厨粗使的婢女,你是在哪里伺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