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暨勒住缰绳望着一旁的神色淡然的寂征棠,“王爷,他们似乎打算据城不出!”
寂征棠挺直了腰板,胯下千里追云月也是轻哼出声,对眼前这平静外在颇为不满,根本没有自己用武之地,
寂征棠没有任何的恼怒,反倒是冷声开始点将道:“封煦,前去骂阵!”
封煦瞪大了双眼,双手抱拳道:“是。”骑着自己的骏马上前,来到这长安城下,自己本就是副将,王命不可违。
“孙子~快快开城门让那个...爷爷我进去!”封煦刚骂了一句还是没有人有回应,他也有些害羞的回头看了一眼郢靖王,见没有任何的指令,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在这里骂着,
“快出来,与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封煦一声比一声高亢,“快下来受死,我一刀进去,白刀子进白刀子出,扎你脑浆!让你有脑无思!”
“嘿嘿,我白刀子进还是白刀子出,扎你眼珠!让你有眼无珠!”封煦似乎也没有刚才的拘谨反倒是越来越上瘾起来,只觉得自己平日里受的委屈在今日里都是偿还回来了。
封煦骂了半晌,城门楼上的金吾卫也听了半晌,倒是封煦嗓子都要喊哑了,没有任何的力气,回头看着郢靖王还是没有叫停的意思,反倒是指着城楼山接着骂道:“孙子,敢不敢与我一战!”
“我...我、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扎你个脏心烂肺,敢与我家王爷为敌!咳咳...”封煦口干舌燥,实在是喊不出声,实在是有些亏大了。
宋暨小声地劝道:“王爷,不如让封煦将军回来吧,瞧着那些人还是不打算出城一战,骂了半天没有任何的反应。”
寂征棠不慌不忙的从一旁的箭袋之中,拿出那宋暨带来的锦盒,一抬手宋暨接过,随后传来冷冷的声音,“秦昭,上前宣读!”
“属下领命。”宋暨随后将锦匣递给了一旁的秦昭,随后策马来到封煦的身边,
封煦有种欲哭无泪的样子,回头看着他,自己此时还是硬生生的杵在原地,根本不能后退一步,与秦昭并肩而立,
秦昭严肃的从锦匣之中拿出圣旨,高举对着众人道:“先帝遗诏,立皇三子寂征棠为帝,当今陛下乃是谋朝篡位,害死先帝逼死生父,罪无可恕,快些弃暗投明,莫要执迷不悟!”
一时间所有城门楼上的金吾卫都看向秦昭手中的遗诏,怀疑此事的真假,毕竟此事事关重要,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金吾卫也开始犯难,“这可怎么办?”
身后的阶梯上传来脚步声,金吾卫回头看去,乃是一个一身浅灰色长袍的少年,腰佩长剑,神色淡然的缓步走了上来,
金吾卫仿佛看到了希望,抱拳上前激动地行礼道:“寒大人,寒大人您可来了,末将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陛下命小可接手这里的事宜,所有人事听从小可的调派!”寒朗一本正经的说着,仿佛如北辰星一样,被众人簇拥起来,看到了救星一般,
“好的好的,那就全依仗寒大人了。”金吾卫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短暂的笑容。
“调来弓箭手!”寒朗声音冷淡,听不出任何的波澜,只是这一命令下达,金吾卫只得默默的去准备。
朝中虽说是文武不和,可是所有人都是极为尊敬眼前的寒朗,不光是状元之才、陛下宠幸,与之交谈从来都是如沐春风,身上一股淡然雅量的气质,令人深深折服。
寒朗走到城门之前,对面郢靖王的人见到寒朗,也都是微微错愕,没想到有一日终是与他为敌,不论是宋暨、萧鸿见之,都感到心中不是滋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