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轻微的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那金吾卫问道:“所以,可是在宋府的大门前将我府上的小厮擒获的吗?”
这一声问话反倒是吓唬住金吾卫,同时也有些心虚,如果准确的说来并不是这样,反倒是模糊了这一个概念,
“没有,小的没有,小的只是在小巷里寻找少爷,一时间迷了路才走到宋府附近的,绝对没有在宋府大门前闹事。”
那小厮快速抢答着,像是已经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一样,顺着自家老爷的话往下说,根本不给那金吾卫任何解释的机会,
“这...”金吾卫尴尬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似乎没有办法改口,“既然事情尚有疑问,不如叫沈大少出来解释一下,为何会出现在宋府的门外呢?”
金吾卫认准了那道黑影便是沈敬,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人,这些小厮不也是说随着沈敬前去的吗?
沈兴并未理会他的要求,反倒是咳了一声更为严厉的说道:“既然沈府之人并未出现在宋府大门前,就是未曾主动招惹诸位,只是...眼下本府的小厮又伤得这般重,怕是十天半个月也无法干活,这笔账要怎么算?”
金吾卫后退了一步,倒是这沈兴更为厉害,颠倒是非黑白,这一下就将他们的罪名撇得干干净净,现在还倒打一耙,难道他们讹钱不成反要被讹诈吗?
此时沈敬撩着衣摆从府外走回,一旁的看门小厮连忙上前去将他拉住,“少爷您先别进去...”
“怎么了?”沈敬一脸的疑惑,心中也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被父亲知道,等着责骂自己。
还未等小厮开口说下句话,金吾卫耳力极佳,回头便是看见沈敬站在门口的位置,眼中开始放光,嘴角轻笑的走上前去,“正好沈大少来了,不妨与我们说说这是干什么去了?”
沈敬甩开一旁自家的小厮,径直的朝着正厅走去,见着沈兴严肃的坐在主座上一脸的阴沉,一旁的地上倒着跪着自家的小厮心中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想必就是宋暨说的尾随之人,
沈敬先是拱手朝着沈兴行礼,“父亲大人。”
沈兴并未言语,心中开始害怕生怕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儿子,会将自己的好不容易搬回来的局面在此陷入被动,
沈敬直起身子朝着身后的金吾卫看去,皱着眉头不满的与这些人反问道:“本少爷去了何处与你们何干?可是本少爷有什么出格的行为要金吾卫连夜过府拿人吗?”
这一句句质问让本就理直气壮的金吾卫顿时哑口无言,他们倒是没有任何的权力过问官眷的事情,况且这沈敬也并未真的有什么把柄留在他们的手上,
“敬儿,不可无礼。”沈兴有些满意的朝着沈敬说道,这话倒是与寻常的训斥之声不同,反倒是带着些亲昵。
沈敬义正言辞朝着沈兴拱手说道:“父亲大人,既然此事是因着孩儿而起,那就让孩儿自己解决吧?”
沈兴沉吟片刻,望着这沈敬从未如此眼神坚定,倒是答应了他这个请求,也是很想看看他遇事要如何决断,缓缓开口道:“既如此,那就交给你吧。”
沈兴转身朝着内室走去,正厅内只留下押解小厮前来的金吾卫还有伤得挺重的小厮,沈敬瞧着眼前众人先是吩咐道:“来人啊,先去了绳索,掺回房去好生休息,这几日不用前来伺候了。”
沈敬这话说的便是眼前被打得很惨的小厮,看着被这些恃强凌弱的金吾卫折磨得没有人样了,个个激动的痛哭流涕,“多谢大少爷、多谢大少爷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