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梓染此话一出,萧伯翰也是愣在了原地,这便是变相的禁足,继宋氏、乔氏之后,他萧氏一族也即将走上没落的后尘,
他并不甘心一族的荣耀全部毁在自己的手上,只是眼下再无逆天的本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陛下没有因此而牵连到自己,
萧伯翰低落的拱手道:“微臣遵旨。”
寂梓染靠在吴顺海的身上,只觉得悲痛之情不能自已,但也不忘与寂锦栎嘱咐道:“前方的事情还要二皇兄多费心,即刻领兵八千,将雍城夺回来!”
不给寂锦栎任何回绝的机会,寂梓染在吴顺海的搀扶下,离开了这勤政殿,摆了摆手对着朝臣道:“都散了吧。”
寂锦栎站得笔直,拱手道:“微臣领命。” 腰间的香囊也随之摇晃,踌躇满志的第一个走出这勤政殿之内,仿佛这里的一切,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寒朗扶着崇老起身,只是崇老反倒是轻轻的甩了甩自己衣袖,与寒朗保持一定的距离,“哼,人在做、天在看。”
“崇阁老慢走。”寒朗拱手低着头相送,看着朝臣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自己才迈开脚准备离开这勤政殿,
每次最后一个离去也是好事,可以观察着所有人不同的反应,被陛下骂了自然灰头土脸,被陛下夸奖也是喜上眉梢,
自己的身旁总是多了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回头望着兰基远意味深长的笑容,寒朗也是从未给过什么好脸色,
兰基远先上前拦住寒朗的脚步,一只手横在他的面前,轻声问道:“寒大人觉得如何?你我配合果真是默契吧?”
“哼。”寒朗出乎意外的冷笑一声,“愚蠢。”
“什么?!”兰基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倒是上前追赶,等着寒朗与自己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还傻傻的不知道。
“崇老才提出处斩妖妃,你这便拿出了罪状,实在是太过伶俐,让陛下怎么能不怀疑呢!”寒朗停下脚步,侧着头看着一旁的兰基远,
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咱们的这位陛下生性多疑,下一个或许就轮到你了...”
“那你不是也进言处斩妖妃吗?”兰基远并不甘心,执着的追上前与寒朗争辩,心底也是没底,
若是寂梓染真的怀疑了他,他就成了一颗废棋,没有了利用价值,也不会有人管他的死活,到那时,这一些富贵名利都成了过眼烟云。
“此时与小可有何关系?”寒朗笑容温和一如往常,“崇阁老提出,群臣附议,南召王点头,小可最多不过是人云亦云,朝中这样的人多了...”
寒朗摇了摇头,只觉得摆了这兰基远一道,不过自己将这消息卖给他倒也是没错,世人只愿意相信他们相信的东西,没有人会在意什么真相,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深情的帝王,或许也能打动人心。
此时过后,乔皇后的事情终于不再是悬案,而是有了一个终结,再也与寂梓染无关,全部被泼到了容贵妃的身上,
他也能看出来,或许是崇老与鸾台勾结,或许是鸾台与南召王勾结,可怎么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他很乐意在这暗潮涌动之际,躲在背后推波助澜。
寒朗嘴角上扬,笑里藏刀,负手漫步在宫闱之中,瞧着前方踌躇的高彬,走上前去搭讪,“这么晚了,高大人还不回府陪伴夫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