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行的声音早已盖过了车内的莺声燕语,高文远随侍在车外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背后背着宝剑,到也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是好在何处,
顺着僻静的街巷走着,再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府邸,嘴角勾笑,默默地放慢了脚步,走在了队伍的最后,所有人都未曾注意,
高文起站在原地,看着队伍远去自己翻身上墙,沿着府墙飞檐走壁在一旁的树上眺望,那府邸的庭院内站着一个女子,那庭院内栽种着一颗老树,树根周围砌上了一层大乌青的砖石,
女子一只手抚着树干,站在那砖石之上朝远方眺望,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只是这个角度似乎根本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一旁站着一个小婢女。
高文起嘴角轻笑索性半倚在墙边的树干上,从怀中摸出些许的花生米,用手一搓红色皮衣便脱落,往自己的嘴中扔去,嚼着香花生,望着远处暗淡的天色。
“夫人,您下来吧,小心摔到自己啊!”香儿在一旁苦苦哀求,生怕她真的稍有不慎,跌下来真的会摔伤了。
“哼,我就是要看看,他敢把我关在这里到几时!”寂柳杺踮起脚尖朝前方探视,尽管看到仍是那紧闭的大门,还是忍不住瞧着,
她每日都在这里望着寒朗何时会回来,想着他回来的时候是否回来看望自己,可是每每拜见完寒母之后,就径直回了书房,甚至一句话都未曾提起。
“夫人,您何必与寒大人置气呢?之前不都是相处挺好的马?怎么就走到如今这一步了呢!”
香儿看着她痴情的样子倒也是止不住的心疼,她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哪怕我那样卑微了,他还是一点都不爱我!”寂柳杺说道此处忍不住落泪,那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在寒夜的微风之中,只觉得一片冰凉。
高文起倚在树梢上,摇了摇头还是不时的往嘴里扔着花生米,‘又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啊,可悲啊、可叹啊!’
寂柳杺只觉得浑身被冷风吹透,自己指尖泛着冰冷,只是这这身上再冷,也比不上心口已冷,那渐渐冰冷的心再怎么也捂不热了。
眼中眺望着远方,嘴中呢喃自语道:“古有奇石名曰望夫石,传说谓‘妇人伫立望夫日久化而为石’,我这般的望眼欲穿,不知道有一日是否也会化为一尊石碑!”
说着寂柳杺伸手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自己眼下实在过得太过凄凉,可若是不这样过下去,又有什么意思?难道一点期盼都没有的时候,她就只剩下了绝望。
“夫人,您别这样,奴婢听着害怕...”香儿拉着她的衣角,真的怕她会做出什么疯癫的事情,现在整个人瞧着都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主仆两人正在说这话,却听得门扉传来响动,那铁链似乎被人从外面打开,寂柳杺本是一阵欣喜,连忙用手背抹去自己脸颊上的泪痕,
希望自己还是最美貌的姿态来面对他,天真的以为寒朗真的心软将她放出来了,扶着香儿的手从砖石上欢快的蹦下来,提着裙摆朝门口跑去。
树梢上的高文起听得声音直起了身子,朝着门外瞧去,却见门外站着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妇人,身后跟着些许的仆妇,摇了摇头道:“怕是要失望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