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宫门已是快要下钥,寂柳杺方才挽着寒朗走到宫门的马车前。
婢女香儿扶着寂柳杺先一步上了马车,寒朗对着一旁的车夫低语了几句,车夫便是一路小跑扬长而去,
寂柳杺见状撩开车帘,诧异的问道:“夫君...那车夫干嘛去了啊?他走了何人驾车啊?”
寂柳杺也不知道寒朗与他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举动有些诧异,她还是沉浸在方才的悲伤之中没有缓过神来,
“为夫为夫人驾车!”寒朗轻笑着示意香儿也一同坐在车内,自己则是一跃,坐在了马车正前方的位置,代替了那车夫的座位。
“可这...”寂柳杺还想说些什么,可被香儿硬是请了进去,香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言,今日她说的话已经够多了,
“小姐,安心吧,难道您还不相信寒大人吗?”香儿笑着开解她道,既然寒朗敢这么说,便是一定能做的到的,
“我自然是相信夫君的!”寂柳杺小声道,可是心中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只是怕夫君手有什么闪失,那可是握笔的手呀,缰绳那么粗糙...”
她今日心气有些不顺畅,总觉得心口堵着什么不能开心颜,总是想与人争辩个长短高低,可面前的是寒朗,她如何能反驳自己的丈夫呢?
“坐稳,我们直接回府。”寒朗柔声提醒道,一勒缰绳,马儿便是马蹄翻飞朝着平坦的大陆扬长而去,起初有些颠簸,可寒朗迅速的调整着速度,倒也渐渐地平稳下来,
寂柳杺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片刻,倒是没想到寒朗连御马都会,实在是身上有太多的惊喜等待自己的发掘,未来几十年之中,想必她也会保持这般的心态对待寒朗。
可是又有些惆怅,心底有一丝丝的期盼,好似寒朗忘记了答应过自己什么事情,现在却是绝口不提,径直回府。
正在思索之间,寂柳杺将自己袖口中的东西又往袖子里面怼了怼,生怕露出来个一星白点的被旁人瞧了去,嘴角洋溢着甜甜的微笑。
“小姐,您在高兴个什么呀?”香儿在一旁看着她坐得笔直,倒也好奇的问道。
“嘘。”寂柳杺一根洁白的手指竖在唇边,“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香儿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坏笑的样子,前一刻还是愁容满面,这一刻便也是喜上眉梢。
寂柳杺忽而觉得肚子闷闷的,腰部也是有些酸疼,索性靠在一旁的马车壁上仰着身子,这才稍微缓解了一下突如其来的不适,
“不好。”寂柳杺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自己的腿间流下,她抓住香儿的手,身体僵硬在原地,不敢挪动分毫,一双眼睛惊惧的看着香儿。
“小姐,您怎么了啊?”香儿见她这样也是有些好奇,好奇片刻也瞬间明白了其中缘由,转身对车外的寒朗道:“大人,夫人有些不适,可否加快一些回府?”
“别。”寂柳杺摆着手不让她开口,这尴尬的事情怎么能让寒朗知道,岂不是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通通的毁于一旦了。
“夫人怎么了?”寒朗的耳畔呼啸着寒风,对于香儿说的话听不大清楚,倒也是皱着眉头,加快扬鞭,在不知不觉之间提速,
“啊...没事!”香儿傻傻的笑着,自家的公主不让说出去,她只能拼命的掩饰着自己方才的鲁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