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梓染听着他这苦苦劝诫的样子很是不满,又露出烦躁的面容,“朕知道你要说些什么,容贵妃身边的贴身侍女是不检点,这难道不是容贵妃的授意吗?
利用自己身边的婢女获取情报,与自己只身犯险入宫护着自己婢女,高下立判!”
寂梓染心中明镜,这后宫的手段千奇百怪的,他也有所耳闻,但从未从一个帝王的角度制止过任何一人,
“容贵妃娘娘不至于此吧?”温逝忠惊讶得不敢相信,虽说自己跟在陛下的身边,见过这后宫不少人,亦是见过不少的手腕,可还是不敢相信,
“容妃...哼,贵妃!”寂梓染对于这些位分什么的嗤之以鼻,这些不过都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即便是分封为贵妃,也都是如此,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就没想过,萧府四女为何代姐入宫?”寂梓染接着问道,对于萧府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这其中真的就如外界传言的一般吗?”
温逝忠沉默了,对于这些事情他们从来不关心,也不会想这么多,遇到麻烦的人与事情,一剑便可以解决,哪里用得上人言,这般锋利的武器。
“罢了,说了这么多,今夜就去看看容妃吧,不...该是容贵妃!”寂梓染摆了摆手,望着已经不早的夜色,带着温逝忠出了门。
尚书房的群臣早已散去,寒朗仍是徘徊在宫中久久不愿意离去,望着天边凄冷的月色,一旁的兰基远伸了个懒腰,侧着头道:“还真是多亏了寒大人,不然我等岂会这么早结束!”
“是啊。”高彬在一旁整理着文书,望着一张张洁白的宣纸上,那整齐的字迹,不禁感慨道:“寒大人这笔墨亦是一绝,整齐规范、苍劲有力。”
兰基远拿起一张,借着幽微的烛火望着,横平竖直,甚至一行一列的字没有哪尺子衡量也是一丝都不带不差的,称赞道:“果然好字!寒大人从小下了很大的功夫吧?”
“过奖了,不过是写的多了而已。”寒朗站在原地磨蹭起来,为了放慢速度才揽下了润笔的职责,一字一顿,终也是天黑了。
“寒大人不快些回去吗?昨日新婚...怎好叫长公主空等!”兰基远与一旁的高彬手脚更为利索的将文书装订,也不愿意多留。
“不妨事,终是国事为重嘛。”寒朗温和的笑着,对于那个家也没少眷恋,不过是要完美的完成眼前的事情。
“这...剩下也没什么了,只要交到鸾台即可。我等也了却一桩大事。”高彬笑着将这些东西抱起来,“我去就可以了,耽误一个人的时间,总好比三个人一起,下官自己跑着去要快些。”
“好啊,那这就交给高大人了。”兰基远抽手而出,对于剩下的事情不再多管多问,毕竟现在天黑夜深,该是早些回家,
“还是小可去吧。”寒朗伸手拦住,“高大人家里也有夫人等候,回去的晚些也不好。”
高彬的妻子便是沈兴从宗族里过继而来的沈芸,虽然素未蒙面,但总好过自己这陛下赐婚,将两个人硬生生的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