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基远此话意味深长,那萧家四女封为容妃,曾与沈荧平起平坐,这沈家与萧家亦是能分庭抗礼,萧伯翰的长子萧润亦是有功名在身,虽说并不大手重用,可也能算是金榜题名,
所以这沈兴着急的过继了一个同族女子,找了这高彬入赘沈府,这女婿也算是半个儿子,好在也是十分听他的话,
如今容妃已是晋为容贵妃,荧妃还是荧妃,这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昀妃,沈兴暗地里觉得这沈家倒是比萧家差了一截,能不着急上火嘛!
“伤风败俗...”萧伯翰咬着牙低声的怒骂道,对于萧落昀的这般行径,倒也是觉得不耻,虽然从前亦是希望她能入宫,可毕竟嫁了人,如何还能侍奉在陛下身旁,心中始终有些膈应,
寒朗见空气逐渐安静下来,上来打圆场道:“应是不能,这昀妃娘娘好似刚入宫,得宠些也是常理,有孕嘛...小可瞧着倒是不大像!”
寒朗出言混淆视听,亦是希望能保全萧落昀,即便是这些人在背后议论她,自己也是会全力的支持她、站在她这一边,终是不忍她名胜有损。
兰基远再次回头,看着寒朗意味深长的笑着,没有多说什么,倒也像是看透一切,看不透的恐怕只有自己眼前的这些人。
沈兴这一顿饭倒是吃的不消停,手中的筷子也连忙忙到起来,“陛下撤菜了!”
像是在提醒周围人一样,可是众人皆是纷纷放下了筷著,等着内侍们将自己面前的桌案撤走,倒是他一人趁着这间隙,风卷残云般的用膳,到底还是没填满肚子。
萧落昀一只手拄在青玉案上,掌心传来的丝丝凉意让她爱不释手,索性将两个手掌平摊放在这玉石之上,盯着那一脸严肃的寂梓染,
等内侍收拾干净之后,他便是专注的看着案牍,再不理会萧落昀,萧落昀无奈只好先开口问道:“陛下在处理何事啊?可是与楼兰相关?”
“这不该你问!”寂梓染阖上案牍,只觉得她在身旁有些聒噪,皱着眉头脸上的笑容早已是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为何,不见面的时候,便会独自发呆,回想着她从前的模样,一身白衣飘飘,遗世独立,现在这一身鲜红夺目的衣裙,艳丽逼人,倒也是别有韵味儿,
只是...总是举得少了些什么,及知后知,或许人总是乐意执着于得不到的人或者事物,所以才会与她说了几乎话之后,心情也变得不好,十分烦躁,
从前的她恭谨谨慎,现在嘛...寂梓染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她,好像是仗着自己的宠爱,为所欲为,在这宫中眼瞧着没人能制服得了她了。
“那陛下今夜是否会驾临储秀宫?”萧落昀百无聊赖的看着他,这个问题才有趣一些,这个问题她倒是可以问!
“哦?昀儿希望侍寝了吗?”寂梓染果不其然,将案牍放下挑眉,冷漠的眼神望着萧落昀。
“这青天白日的...还有这么多大臣在此呢...”萧落昀假模假样的低下头,可嘴角得意的笑容,没有一丝的羞涩,
“哼...”寂梓染冷笑一声,对于她此刻的做作,倒是琢磨不透,“昀儿这般朕只能当作是同意了?”
“妾身就是问问,陛下可千万不能让妾身成为后宫之敌啊,也该雨露均沾!”萧落昀摇了摇头,说的义正言辞,倒也是不希望自己因此惹祸上身,“既然陛下无事的话,妾身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