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到宫弦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冷冰冰的看着我。
我就要喘不过气来了,在这个时候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突然,整个棺材都在不停的翻动。
有了这样外界的打扰,宫弦也松开了手。我恐惧的问道:“什么情况?你要对我做什么!”
宫弦恶狠狠地对我说:“闭嘴,你这个女人。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是你二婚的老公过来了。”
听到宫弦这么说,我吓得不行。说什么都不肯放开宫弦的手。比起那个变态的杀人狂,我还是宁愿跟宫弦待在一起。
我弱弱的说了一句:“宫弦,你能不能先让我们从棺材里出去。”
黑暗中,我隐约感觉到宫弦瞪了我一眼。但是,棺材的盖子,也还是如愿的打开了。
重建光明的兴奋,让我窃喜到哭泣。也不顾宫弦在旁边黑着脸,自顾自的就爬出了棺材。
一出棺材就看到了张兰兰,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旁边的凳子上。我诧异的不行,刚转过去给张兰兰松绑。
可是绳子绑的十分的紧,我怎么都解不开。张兰兰的瞳孔突然无限的放大,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别恐惧的东西。
我顺着她的视线回头一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一个长发披肩的男鬼直直的从棺材里飞出来。不应该呀,刚刚棺材里不是应该只有我跟宫弦吗?
难道我刚刚就在棺材里,不仅有我还有这个东西?
宫弦好整以暇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也不打算要出手。见到宫弦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我只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可是他依旧高挑着眉毛,对发生的这一切事情不管不顾。
变态少爷在这个时候站到了我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我,然后问我说:“你就是我爸给我挑的未婚妻啊,感觉长得也不怎么样,不过我还是挺满意的。”
现在宫弦在场,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帮我,但是也给我长了不少志气,我一拍桌子,对着那个变态少爷说:“你也不看看自己长的个什么磕碜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我的男鬼老公好看。好意思蛮不讲理的说我丑。”
可以在男鬼老公是个字上,加重了音调。眼睛的余光还时不时瞄了瞄宫弦的方向,见到他的神色比刚刚缓和了不少,但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我连忙狗腿地走到他的旁边,对他的肩膀又捏又按的讨好他。
宫弦冷哼一声,但是还是买了我的账。宫弦也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个变态少爷的旁边,这么一看,他竟然比那个变态少爷足足高了一个头。
我站在宫弦的身侧一副为虎作帐的模样,张兰兰嘴巴也被东西给堵住了,一直呜呜呜个不停。
变态少爷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有意思,想不到你这个女人家还有这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快点让你的男鬼骈夫走,我就放了他。”
宫弦的脸色阴晴不定,我连忙站了出来说:“这才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嫁过来之前,我就跟你爹说过,但他一直说我是吹牛。你有什么不满,你就去找你爹吧。”
变态少爷生气地冲上前,怒气喷发的就要碰我的身体。以前霸气的一挥手,变态少爷就立马弹开,撞到了后面的墙上。
这个时候,他的底气也没有刚刚那么强硬,但是嘴上却还是说着不讨好的话:“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我要你们好看。”
说着,变态少爷又是一个冲力冲了上来。长长的头发化作利刃,眼看就要戳过宫弦的身体。
宫弦的手心里却燃起了一把火,将来到他面前的头发,一把烧为灰烬。
就在这同时,变态少爷也往后一退,发出了如同困兽一般凄厉的嚎叫。越听到他叫,我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开心感。
就像是一个行走多年的恶霸,终于被人给惩治了的感觉。
鬼也会流血吗?变态少爷的唇角留下了一抹艳红色的血。
而反观宫弦,他却是光彩照人,一点都没有狼狈的感觉。两个人的能力,一见分晓。
困在我心底多日的疑惑,在这个时候浮出了水面,我眼神定定的看着宫弦,问他说:“他杀了那么多人,吃了那么多厉鬼的魂魄来提升自己的修为,那么你呢?你的力量这么强大,你是从何得来的。”
宫弦霸气猖狂的就到了变态少爷的面前,将他的魂魄拎在手中,笑了笑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可没有傻成这样,一方面呢,是我们的宅子,建在了那个坟墓区,我平时吸收天地间的灵气,还有墓地的阴气,力量自然就长得快,还有。”
说那这里宫弦特意的卖了个关子,顿了顿,始终就是不肯接下去说。
我生平最怕说话说一半的人了,于是我连忙问宫弦:“你倒是说完呀,还有什么呀?”
宫弦将变态少爷的魂魄,放到自己的嘴边,邪魅的冲我笑。边笑边说:“另一方面呢,我专门吃这种,横行霸道、心术不正的鬼。要一个,我吃一个,见到两个我吃一双,这就不能怪我为什么能力修为涨得这么快了。”
我被宫弦佩服得五体投地,当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我把孩子打掉的事情,导致我跟宫弦现在两个人的关系特别的尴尬。
现在初步危机已经解决,宫弦作势就要走。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我喊住了他,对宫弦说:“你专门赶过来就是为了救我吗?你怎么知道我遇害了。”
宫弦冷冰冰的说:“你带着我的戒指,你的一举一动我自然知道的很清楚。本来像你这样的女人,我是真的不想救的,但是也不代表别人可以你妄为,怎么说我们都还有婚约在。”
听到宫弦说的话,我知道他气还没有消。甚至于刚刚宫弦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有点带着青紫,虽说吃了变态少爷的魂魄以后,脸色好了不少。
但是我还是出于关心的问了一下:“你受伤了吗?怎么刚来的时候脸色那么差。”
男鬼飘飘悠悠的来到了我的面前,低下头正视着我的眼睛:“林梦啊,林梦。别在这儿装好人了,我已经看透你了,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去阻止你把我们的孩子给打掉吗?用得着在家里布下那种天罗地网。”
我惊诧地往后退了两步,男鬼幽幽的继续说:“确实,那天晚上我是过去了,但是被符纸灼伤了身体,现在休养了一段时间还算可以。”
我大概是猜到了,宫弦那天之所以没有去医院捣乱,是因为他的身体被我们前一天晚上布下的符纸给伤到了。
医院里面的符纸比家里面的符纸贴的更多,所以想来宫弦应该是有心无力。
也怪不得宫弦感觉我这个时候问出来的话有点假心假意,因为毕竟孩子是我要打掉的,符纸也是我贴的。
眼看旁边的张兰兰还被五花大绑着,我只得求救的看着弓弦,企图他能够在大发善心的救救我们。
没想到竟然收到了我递过去的求救眼神,宫弦定定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眼睛里满是受伤的神色。
过了一会,我才听到他苦涩的声音:“林梦,你真的是太得寸进尺了。”
事到如今,眼下周围也没有第三个人,我顾不上那么多。低声下气的对宫弦说:“求求你了,再帮帮我们吧。”说完这个话,我就差没有跪在宫弦的面前了。
张兰兰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惊恐。宫弦听了我的话以后,收起刚刚苦涩的表情,换出了之前那副痞里痞气的神色:“老规矩,你怎么称呼我,我就怎么帮你。”
我看了一眼张兰兰,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灼伤了,低下头小声的说了一句:“老公帮帮我们。”
宫弦听到我说的这句话,没有像之前一样露出那么满意的表情了,也没有要求我在他的脸上亲上一下了。对此我表示很诧异。
之间宫弦挥了挥手,使出一把利刃,就把张兰兰的绳子给割开了。
可是眼下我们不仅要解开张兰兰的绳子,我们还要出去。
张兰兰被解开绳子后欢呼雀跃,一脸愉悦的看着我。他站在原地活动活动筋骨,然后趴在我的身后,戒备的眼光在宫弦的周围上下游走。
张兰兰的视线只是在宫弦的身上停留了一段时间,马上就转身过来问我:“梦梦,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虽然说这个鬼是除掉了。但是,老板和厨师他们就不那么好对付。”
张兰兰说的没错,我原本以为只要不嫁给那个变态少爷,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现在才发现我错了,我们面临的困难不仅在于那个变态少爷,还在于他的老爹。
这个时候宫弦开口了,冷冷清清的声音代表了他的不愉快:“反正你们说的那个厨师还有那个老板都看不到他们家的少爷,我就伪装成那个变态少爷,跟你一起出去。”
我一拍脑袋:“说的对呀,这样子你就可以用少爷的身份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老板那么爱他的儿子,总不会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