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是在这皇宫还是在染府,好像区别都不是很大。
因为对他来说,他已经很努力的将皇宫的布置筹备的和染府一样了,为的就是不想让长歌有那么一星半点的不舒服,让她想起来一点的不高兴都是不行的。
他舍不得,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染长歌纯粹的是在欣赏这屋内的所有摆设,就好像是寻宝的感觉一样,颇有兴致的在一点点的四处观看,来找这里有哪些小东西是和染府一模一样的,亦或是差不多的东西。
她害怕自己现在和司珩说话,会一个没忍住将事实给说出来的,所以就尽量的忍着没和司珩说话。
唇角的笑意倒是怎么都压制不下去,她现在的心情的确是很好,毋庸置疑。
也是自己从前从未想过的,有朝一日,她居然会在这座皇宫里面,有这种令人惊喜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意外。
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没有黑暗,有的也就只是眼前的这个人,还有这满屋子的物件,从每个小物件中,其实都可以看到那隐藏在后面,司珩对自己的那一份心意。
当真是极好。
染长歌在看物件,司珩就在看她。
两个人之间虽然一句话都没有,但是这彼此之间的氛围,却是意外的很好。
茯苓在外面领着御膳房的人过来摆膳食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这帝后之间的氛围,好的很。
眼神忍不住就朝着染长歌的方向略略的看了一眼。
难道是皇后娘娘已经将留下来的事情告诉皇上了么?可是娘娘不是说等到用完晚膳之后再说么?
眼下染府那边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偷偷的送进了皇上休息的地方了,也唯独就是这小厨房没有任何的东西需要送过来。
茯苓不免在心里觉得自己是越来的越胆大了,从前的自己哪里敢想得到,有朝一日她居然敢和所有的下人一起,隐瞒着当今皇上。当然,虽然这件事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吧。
在过去,她的思绪中理解的都是皇后娘娘也是都听皇上吩咐的,这皇帝才是天下之主。
但是到了她们娘娘这里,完全就是反过来了,其实不仅仅是她们,就连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的那些暗卫,一个个心里面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有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在皇上和皇后娘娘有分歧的时候,他们是一定要站在皇后娘娘那边的。
帮着皇后娘娘对付皇上,他们反而是一点事都不会有,但是反过来,要是帮着皇上对付皇后娘娘的话,等到时候皇上反应过来,定然会狠狠的责罚他们。
因为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现在早就已经习惯了。
司珩是何其的敏锐,自然是察觉到这茯苓看他的眼神,似是总有些不寻常一般。
在他面前,无论长歌是什么样的,他都不会有半点的敏锐,但是旁人在他眼里还是无所遁形。
所以在茯苓再一次偷偷的打量自己和长歌的时候,司珩准备直接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