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几年,司珩时常在他面前念叨,他现在也算是听得多了,习惯了。
可今日这番话,萧祈听着还是感觉自己身上仿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诡异的朝着身侧的人看了眼。
这么肉麻的话,如今这人说出来倒是这么顺利应当。
“行了,与其在我这儿喝酒,还不如趁着现在这功夫,去皇后娘娘那儿转转,有句话叫趁热打铁。”萧祈是不想再看到这个人颓败丧气的样子,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司珩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的,急忙从房顶上起身,许是稍微喝了多了一点,司珩的身子不受控制般的晃了下。
萧祈倒是十分清醒的在旁边,很好心的提醒了下,“皇上,您好歹还是将您身上这酒气给去去,免得熏着了皇后娘娘。”
萧祈的话刚说完,司珩已然消失不见。
“这么着急,以前都干嘛去了。”萧祈毫不留情的吐槽了一句,也算是舒缓一下自己刚才被司珩怼了的郁闷心情。
说起来,还是他更加郁闷点。
这辈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萧祈冲着药王谷的方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今天这冷不丁的被皇帝提起来,他才发觉,自己根本就没忘,这种感觉可真的是糟糕的很。
这人呐,果然还是没有牵挂的时候,活的开心些,心里一旦有了挂念,就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了。
萧祈苦恼的瞧着手边的酒水,自顾自的笑了一下。
然后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
翌日。
长歌从屋内醒过来的时候,刚刚拉开屋门,就隐约闻到外面似是有一股酒香气。
低头朝着脚边一看,是司珩。
原本昨夜就应该走了的司珩,此刻居然就靠在她的屋门口,就这样的睡着了。
他,他昨夜不是有些生气的离开了么,怎么现在反而会在这个地方?
一夜过去,染长歌昨夜那般异样的情绪已然恢复了正常,眼下面对着司珩亦是如此,轻轻的看着面前的人,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司珩?”
司珩在这门口睡得并不是很安稳,染长歌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也足以将他叫醒。
只不过,大约是宿醉之后有些头疼,司珩睁开眼看着面前人的时候,还有些愣愣的。
朝着染长歌看了许久,才扶着旁边的屋门站起来,稍稍抬手捏了捏眉心,“长歌,你醒了?我去做早膳。”
司珩在过来之前已经梳洗过,所以身上的酒味只还有少许。
但是喝醉以后又在门口坐了一夜,所以此刻脑子都还有些晕乎。
染长歌看着司珩这走路的步子都不太稳,急忙将人给叫回来,“哎,你等一下,你还是先进屋休息一下,我现在还不饿。”
她今日本就起的比平日里要早一些,就连府上的下人都还没有起身。
司珩听到她说不饿,脚下的步子还真的就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有些迷惑的样子。
这样晕乎的司珩,染长歌也没有见到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