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染长歌?”沈纪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着面前的人,试图将染长歌从那种情绪中给叫回来。
可是没有用,丝毫用处都没有。
染长歌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幻境中一般,被陷入在她自己的梦境中,彻底走不出来。
染长歌似是太难受了,所以缓缓的抱着自己的双臂,慢慢的蹲了下来。
眼泪顺着脸颊肆意流下。
“他为什么不来救我……”
“他为什么当初要救我……”
“长歌!”司珩又惊又急的声音直接从身后传来。
看着蹲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染长歌,心疼的将人给揽入怀中。
然后抬头,眼神恨不得是要吃人一般,瞪着沈纪,“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纪根本懒得和司珩去计较,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听到了多少,直接取出一颗药丸,喂给了染长歌。
染长歌顿时感觉有一股困意席卷而来,将她整个完全包裹,全然感觉不到别的。
沈纪探了探她的脉息,这才对着司珩道,“皇上,我不知道你过来了多久,也不知道你对她刚才的反应看到了多久。但是我现在也就想提醒你一句,染姑娘的情况可没你想的那么好。”
“这回你想将人给带回去,我之所以不阻拦,也是因为她这是心病,我无能为力。卓谷主不在药王谷里面,让京城的张大夫去看看,或许会有办法。”
“当然,如果你有那个脸的话,最好派人去西凉将年青辞请回来,让她瞧瞧或许会有办法。”
“她这心病,让她信任的人不多,年青辞的医术我比不上,对她会更有好处。”
沈纪说这些的时候,根本懒得去看司珩一眼。
其实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染长歌这情绪上的不对劲。
但是在皇帝来了以后,似乎更严重了。
平日里给她服用的药材里面,已经用了很多的药物和办法,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好转。
染长歌不愿意让人知道她的事情,无奈之下,他曾经写信给年青辞求助过。
她很久才给自己来的回信。
信中最后的诊断,是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病症。
抑郁症。
年青辞说的很严重,说要是可以的话,她可以随时过来救助这个病人,如果病人同意让她治疗。
沈纪将一直随身携带的信笺,递到了司珩的手上,“这个,是年青辞对她的诊断。”
“以及上面写的情况,你最好注意一点。皇上,如果你是真的为了她好,我希望你能主动将年青辞给请回来。”
沈纪说完这些,便松了一口气,再没有多说什么。
染长歌的病情,在他心里也憋了不少时间,以前是因为有曲惊鸿在这里,他也根本不敢多提。
否则的话,依着曲惊鸿那个性格,怕是根本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离开。
身为曲惊鸿的好友,他也确实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走之前,还要因为染长歌的身子担心。
就让他以为痊愈了就好。
司珩将长歌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手中的书信,上面一字一句,句句写的都很清楚。
却每一个字,似乎都是在扎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