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染长歌的死,颓废了整整十日的皇帝,终于在十日后,从后宫走出来。
和往常一般无二的上朝,处理朝政。
顺便将积压了十多日的折子全部都给处理了一遍。
落在外人眼中,好似从皇帝的身上看不到一星半点的悲伤,仿佛前几日发疯发狂的那个时候另外一个人一样。
然而,只有就近伺候的总管才知道,表面上看上去十分正常的皇帝,每每独处之时,手边总是放着一副画。
前朝后宫,似是恢复了过去那般的平静。
可其实,暗地里的风起云涌才刚刚开始。
皇帝恢复如常,仿佛皇宫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很开心。
前端时间关系紧张的太皇太后和皇上,似乎也因为皇帝恢复如初,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比如眼下,皇帝刚刚进了御书房。
后脚太皇太后就跟着过来了。还带着参汤。
从那次以后,总管就有些害怕太皇太后,只要看到人过来,从来不阻拦,边通报边让行。
徐嬷嬷跟着太皇太后一并进去。
司珩正在聚精会神的批折子,头都没抬。
太皇太后走至身侧,让徐嬷嬷将参汤放下,“皇帝先休息一下吧,当心伤了身子。”
司珩这才注意到太皇太后来了。
“皇祖母,您先放着吧,朕稍后就喝。”
太皇太后示意了一下。
徐嬷嬷便直接离开,退了出去。
御书房内,俨然只剩下太皇太后和皇帝两个人。
瞧着面前的司珩,太皇太后直接了当的出声,“就算你想要替小长歌报仇,多少也要稍微顾忌着点你自己的身子。前几日不吃不喝,就知道酗酒,等到恢复过来再慢慢处理这些杂事吧。”
“皇祖母,朕没事。”
他的身子还没有那般脆弱的地步。
和长歌受过的伤比起来,简直……
太皇太后看着司珩突然变得很难看的脸色,心知肚明他这是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些时候,看着他如此的自苦。
太皇太后不可否认的心软了。
到底是看着这两个孩子一路走过来的。
司珩虽然是皇子,却也自小没有感受过真正皇子的待遇。
隐忍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当上了皇帝,日子刚刚好过一些。
却将自己最爱的女人给逼死了。
太皇太后很清楚,此刻看着十分平静冷淡的司珩,心底的痛楚和伤痕,却不知道有多少。
只是事到如今,劝诫已经无用。
唯有让他做完真正想做的事情,才算是真的宽慰了他心中少许的伤痕。
是以,太皇太后很清楚自己应该问什么样的问题。
譬如现在。
“秋家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做?”
自从上次的信笺以后,司珩自然是对秋洛产生了怀疑。
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就意味着很多事情,没有了那层信任的屏障,一切都会变得可疑起来。
包括染长歌的几次失控伤害秋洛。
还有朝堂外,那些所有对染长歌不好的言论。
司珩已经准备开始一一清理。
从秋家开始。
已经当年,失踪的传国玉玺,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祖母您放心,很快就会有结果。”司珩头也未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