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纤纤愤怒地抬眼望着封锦琮,若他不提起的话,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怀孕了,他凭什么就断定了呢?
“封锦琮,大夫都没看过,你就认定是我背叛了你,我不服。”秦纤纤激动地站起来挥舞着双手叫嚣着。
“奸夫几次三番来与你私会,你还有脸辩驳。再说珍珠已经证明了你的小日子足足拖了近一个月了。”封锦琮脸上闪过阴险。
秦纤纤脚步蹒跚,她赶紧扶住旁边的墙壁,珍珠没有撒谎,封锦琮也没说错,只是她自己净顾着算计别人却忘记了关注自己。
冷笑一声封锦琮目光中尽是狠厉:“还用找什么大夫啊?难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皇子府还要面子。是真是假,这碗药下去就见分晓了。“
封锦琮话音刚落,秦纤纤即刻感觉到疼痛袭来,她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她双手捂住腹部低头看,鲜血流下来染红了她的裙子。
“你——!”秦纤纤伸手指着封锦琮。
封锦琮满脸戾气:“难道你还奢望这个野种能生出来不成?”
秦纤纤顿时语塞,她心知肚明这个孩子不能要,眼下她想要保住自己都成问题更何况是孩子,不过她总算体会什么叫血脉亲情,她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她的心痛。
“老天有眼,因果轮回,总有一天也要你尝尝这滋味!”一位抱着腹部撕心裂肺哭嚎着的少妇出现在秦纤纤的眼前。
秦纤纤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却说不出话来,眼前那个少妇是多年前在秦府有一面之缘的故人。
那时候秦纤纤才六七岁,少妇是家中下人的媳妇,到府中为她丈夫送衣裳,因为走路不小心冲撞了她。
听说那少妇肚子里有孩子,秦纤纤不依不饶令下人将其拿下后连续几脚踹向她的腹部,当时那鲜血也如同她自己此刻一般蜿蜒而下。
秦纤纤闯了大祸,但是这事却被王司艳拦下来,花了点银子不了了之,后来听说那少妇因为流产身子落下毛病再加上郁郁寡欢不到两个月就一命归西了。
事隔多年,秦纤纤早已经遗忘了,可是眼下往事浮现而且异常的清晰,恐惧笼罩着她,她惊慌失措后退几步跌坐在柴火堆上,第一次觉得因果循环或许是真有的事儿。
鲜血顺着大腿流下染红了秦纤纤的衣裙滴落在柴火上,那点点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不过在封锦琮看来却远远没能消除他心中的恨意。
感觉整个人快要晕厥可偏偏意识却还很清醒,秦纤纤转向封锦琮虚弱地问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满意!”封锦琮狂笑着,他那模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般令秦纤纤心惊。
朝前跨进几步,封锦琮一脚踩在秦纤纤身侧的柴火堆上俯下了身躯。
那张曾经令秦纤纤意乱情迷的面孔此刻尽显狰狞,封锦琮在距离她不到一尺的位置停住了动作。
“秦纤纤,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如此容忍吗?”封锦琮压低了声音,“你还真以为我看中了你的能耐啊?”
“难道不是吗?”秦纤纤捂住依旧疼痛难忍的腹部不由自主朝后挪移。
封锦琮脸上及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温度:“最初是因为我对秦筱筱有几分顾忌,后来则是因为你有用处。”
“我有用处?”秦纤纤觉得封锦琮是话里有话。
封锦琮挺直了身板转身,秦纤纤不假思索不顾自己身体虚弱站起来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啊!”秦纤纤心中大骇感觉不妙于是不顾一切恳求道。
“谁与你是夫妻。”封锦琮无情地甩开秦纤纤的手,“你可别忘记自己身份,羽儿才是本皇子名正言顺的皇子妃。”
秦纤纤跌坐在地上,此刻的她看起来狼狈不堪,经过这番折腾她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糊成一片,再加上浑身都是污秽之血,那里有半点平日里风情万种的模样。
封锦琮流露出嫌弃的神色:“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我登上那个位置吗?这回就让你尽一份力吧。”
什么意思?秦纤纤神色茫然但是她心中却警钟大震,她直视着封锦琮,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血雨腥风,她情不自禁颤抖着。
就在这个时候,封锦琮拂袖而去,就在他跨出柴房门槛的时候冷冷扔下一句:“许管家,这里就交给你了,记住干净利落不要让人知晓。”
话音落,封锦琮人已经跨了出去,许毅开手一挥,两扇门很快关上,外面的人只听见里头的秦纤纤尖叫一声随即就没了动静。
皇宫中,封逸昭寝宫难得这般热闹,秦傲锋带着秦筱筱、封逸笙带着封玄辰分别在封逸昭下首左右椅子上坐着。
“皇兄,你歇够了吧?该上朝了,这阵子可累死我了。”封逸笙那哀怨的模样让封玄辰和秦筱筱俩小辈捂嘴窃笑。
封逸昭大笑道:“朕才歇多久?你才干了多久?有这么累吗?”
“能者多劳,皇兄是能者,至于我只是适合当个闲散王爷。”封逸笙摸摸脑袋,“一天天的,那些朝臣吵得我头疼。”
秦傲锋抚着白胡子笑着插嘴道:“皇上,看来安王爷遇上难事了。”
“说来还不都怪你。”封逸笙瞪了眼罪魁祸首秦傲锋。
“哦?”封逸昭顺着封逸笙的目光转向秦傲锋,”秦老大人,逸笙敢当着朕的面指责你,您不解释解释吗?”
满脸疑惑不解的秦傲锋连连摇头:“哎哟,老臣冤枉啊,不知道安王爷是从何说起。”
见在座的人齐齐望着自己,封逸笙轻叹一声:“还不就是与临安国联姻的事。”
“与临安国联姻,朕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封逸昭有些惊讶。
封逸笙站起身来朝封逸昭行礼:“启禀皇上,今儿一大早前方传来捷报,咱们的兵马在秦宏将军带领下大败逆贼于临安国都之外,逆贼已投降,雍景王爷全面接管临安国。”
闻言在场的人都露出了高兴的神色,这场战役远比想象的耗费的时间要长,幸好现在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