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骨子里深谙个道理,那就在四皇子府中,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哪个女人都不是长久的靠山,最为妥当的靠山莫过于封锦琮了。
暗夜与暗晚的身份特殊,既然他说他是奉命行事,那就是说皇子殿下已经对秦侧妃起了疑心,跟随秦纤纤大起大落之后的珍珠也多了几分胆识,她当机立断借此机会投靠封锦琮。
于是,秦纤纤百密一疏,她原本已经占据上风,却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珍珠会出卖自己,关键时刻将封锦琮引来。
有封锦琮在场,秦纤纤所谓的种种阴谋都成为泡影,暗晚心中对其再无丝毫的怜悯与同情。
经过这遭暗晚看清楚了秦纤纤的真面目,今儿他与她这仇算是结下了,若不能让其彻底翻不了身,假以时日只怕自己会倒霉。
暗晚行动迅速亲自动手仔仔细细搜查着秦纤纤的房间,老实说就算是没有什么他也要想办法找出点什么来。
“许管家。”封锦琮冷冷看了秦纤纤一眼后才转向许毅开,“必要的时候劳您亲自动手了。”
“是。”许毅开恭恭敬敬躬身回答。
秦纤纤脸色苍白贝齿咬紧了朱唇,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在生死边缘徘徊。
不会的,秦纤纤眼中闪烁着精光,她在绞尽脑汁盘算着自己究竟还有多少的筹码。
“找到了。”暗晚的高喊一声人已经从里头蹿了出来。
封锦琮及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目光均落在秦纤纤脸上,见她很是淡定的模样不禁个个心中啧啧称奇。
见暗晚出来了,所有的人又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只见他手里抱着个小包裹。
就在封锦琮与秦纤纤跟前,暗晚将小包裹往地上一放。
包裹散开,里头的东西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尽是男子的贴身之物。
“不,不是,这些东西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秦纤纤连连摇头说道。
包裹里的东西秦纤纤的确是压根就没见过,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急忙否认。
眼尖的暗晚却从中挑起条发带,他仍然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秦纤纤绑在窗户外的那条粉色发带,包裹里头夹杂在汗巾、荷包、手绢等男子物品中的发带却是淡蓝色的。
见到发带的瞬间,秦纤纤的脑子轰的一下,眼前这包东西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是有人费尽心思陷害自己的,因为别的物件她虽没见过,但发带却真真切切是她亲手所制,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看来秦侧妃是认出来了。”许毅开敏锐的捕捉住秦纤纤一闪而过的惊讶。
跪在旁边的珍珠见到暗晚够在手指上的那条淡蓝色发带的时候情不自禁发出“咦”的一声。
“珍珠,你知道了什么吗?”封锦琮立即追问道。
完全不敢看秦纤纤,珍珠微微低着脑袋回答说:“这发带与秦侧妃的发带一样,不过是颜色不同而已,一根是粉色的,一根是淡蓝的。”
“发带很多人都有,你又凭什么说这个与秦侧妃的一样?”许毅开理智地盘问道。
珍珠深吸口气横下一条心,既然跨出了第一步就再无回头的可能了:“侧妃娘娘曾经说过她的发带是她亲手缝制,与一般的发带不同是用纯金线缝制且内侧下方会用金线绣字。”
听了这番话,秦纤纤的身躯抖动了一下,她心知肚明这黑锅自己是背定了,只是心里头那股憋屈令她一口血直接涌上来。
“侧妃娘娘。”毕竟是主仆一场珍珠见到秦纤纤嘴角溢出鲜血急忙将其扶住。
秦纤纤挺直了腰板将珍珠扶住自己的那双手推开:“用不着你假惺惺。”
珍珠的眼泪滑落下来口中喃喃地说:“对不起。”
“人往高处走,你没错。”秦纤纤淡淡说完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
封锦琮冷冷俯视着秦纤纤,刚才他已经从暗晚手中接过那条发带细细看过了。果真如珍珠所说的,不愧是出身秦府,出手就是纯金线,而且发带下方还绣着个金色的“荣”字。他一下子就想起当日秦筱筱说过的名字——秦荣。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封锦琮将手中的发带扔到秦纤纤脸上,“这是你送给秦荣的东西吧。”
秦纤纤脸上第一次闪过震惊,是封锦琮太神通广大还是说算计自己那个人提早就泄露消息给他了。
“秦筱筱!”秦纤纤脱口而出她猛地站起来面对着封锦琮,“是秦筱筱对不对,她跟你说了什么,她这是陷害、是诬陷。”
“够了!”封锦琮满脸戾气,“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如果查找出什么来你就完了。”
秦纤纤站起身来与封锦琮对视着:“我与秦荣青梅竹马,打小一起长大,就算是赠送他些东西也是正常的。”
“所有的人都退下,许管家留下。”封锦琮突然下令道。
暗夜和暗晚诧异地互相对视一眼,四皇子这是连他们俩都赶出去了,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尽管心里头疑惑,不过他们俩还是带着珍珠与小厮退下去,顺便带走秦纤纤院子里所有的下人。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秦纤纤厉声喝问道。
许毅开也猜不透封锦琮的用意,不过他静静伫立在旁边。
封锦琮白了秦纤纤一眼,他的眼中脸上尽是厌恶,随即挥挥袖子转身背对着她,仿佛多看一眼都玷污了他的双眼。
“秦纤纤,你真是不要脸,到这个时候还敢狡辩。”封锦琮的声音如同寒霜。
“我没有狡辩。”秦纤纤犹自强辩道。
封锦琮冷冷地说:“你可知道你多久没有小日子了?”
突然间被封锦琮这么一问,秦纤纤呆住了,她快速在心中算着,没错,她的小日子延迟了半个多月了。
“你是说?”秦纤纤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难怪那日殿下问我小日子来了没有之后就再也没在我这留宿。”
许毅开也让这消息吓住了,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殿下,您是说侧妃娘娘有喜了?”
“什么侧妃娘娘?什么有喜了?”封锦琮猛地转身面部表情异常狰狞,“贱人,你这个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