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辰听了却半点也不诧异，他嘴角露出抹冷笑眼中闪着算计。
芳娘心中一动，她似乎有什么忽略了。
“刘麻子也太不中用了，这就病了？”封玄辰满脸不悦，“就为了她，值得吗？”
“呵呵，楼主，我见多红男绿女的算是琢磨出来了，这天底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莫过于男女间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说得也是。”封玄辰想想觉得芳娘说的有理。
此时，门被扣响，封玄辰一抬眼，不等他吩咐芳娘就上前开门了。
“是你。”芳娘见到了端着托盘的听音。
听音微微点头：“刚才楼主吩咐我奉上茶和点心。”
芳娘听了之后才退在旁边让听音进来，封玄辰见她走到桌前轻轻放托盘内的东西。
“怎么了？眼眶微红，哭了？”封玄辰敏锐地察觉到听音的异常。
听音伸手抹了把眼睛后回答说：“楼主，我没事，只是如烟姑娘要走了，我有些伤感。”
“哦？”封玄辰看着听音很是淡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是她的选择。”
“楼主教训得是。”听音低下脑袋。
就听到封玄辰悠悠说：“下去吧，这两天会有新的花魁到来，到时候还是由你伺候着。”
“属下遵命。”听音躬着身缓缓退了下去。
芳娘随手将房门关上就听到身后的封玄辰问道：“她什么时候走？”
“此刻正在收拾行囊，四皇子府的人来接她了。”芳娘禀报道。
封玄辰发出轻笑：“来得比我想象的快，看来韵儿混得错。”
陪着笑躬着身芳娘小心翼翼问道：“楼主，既然四皇子府中已经有了个韵儿，为什么还要送如烟进去呢？再说她委实不是个合适的人选。”
“我知道如烟不是个合适的人选，甚至还有可能事儿没办成却适得其反。”封玄辰爽快的接口说道。
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芳娘可是真想不通封玄辰既然什么都明白为何还偏偏要走这步棋子。
“如烟过去对黑楼有贡献，她也的确是曾经为我拼命过，不过这一年来她变了。”封玄辰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回答芳娘的问题。
芳娘走上前去为封玄辰倒上茶后伫立在旁边安安静静听着。
“坐下吧。”封玄辰示意道。
“多谢楼主。”芳娘知道封玄辰并不在意这些所谓的规矩所以她也大大方方坐了下来。
封玄辰看了看芳娘笑了：“你想要说什么？”
“属下想要说的是如烟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芳娘老老实实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哈哈一笑封玄辰说道：“芳娘，你就只差直接指责说是我的错了。”
“属下不敢，不过如烟的确是因为楼主而性情大变。”芳娘壮着胆子说道。
本以为封玄辰会动怒，谁知道他丝毫不怒反而笑了：“你刚才说你见多了红男绿女，那总该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吧。”
芳娘顿时无言以对，就听到封玄辰说：“如烟太不理智，她将所有的一切全都纠缠在一起，将她留在黑楼迟早会坏了大事的。”
细想芳娘觉得封玄辰说的不无道理，她忍不住说道：“既然如此，那楼主还将她留下？”
“本楼主就是念着她这些年的好给她机会。”封玄辰端起茶杯一口喝光了里头的茶，“这最好的第一次选择她错过了。”
心中一动芳娘说道：“楼主是说选择嫁给刘麻子是她最好的选择？”
“刘麻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而且对于如烟的性子也很了解，若是能结为夫妻假以时日必定能打动她，也算是找到个好归宿。”封玄辰分析说。
芳娘却摇摇头：“楼主说的有道理，也的确是为如烟着想，可惜您忽略了她心比天高，她看不上刘麻子。”
“所以本楼主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封玄辰眼中闪过阴谋。
“二次机会？”芳娘大为吃惊。
封玄辰却冷笑一声说：”若是她能忠于黑楼，忠于本楼主，等事情完了之后黑楼首领中会有她一席之地。反之，这样的人也就不用留着了，我对刘麻子也有了交代了。“
芳娘心中大震，封玄辰说得轻巧但是她却听出了不同寻常，这关考验对于如烟来说不亚于生死考验。
“这事我跟你说了，你心中有数。至于刘麻子那儿，不该说一个字也不要说。”封玄辰稳稳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怔了怔之后芳娘才回答说：“属下明白。”
“现在，你去刘麻子那里，将原本想要塞进秦纤纤屋里的那些东西交给如烟，就由她带进府去完成这个任务吧。”封玄辰下令道。
“是。”芳娘站起来躬身答应，“另外，楼主还有没有什么要叮嘱韵儿的？”
封玄辰想想高深莫测地说：“让如烟给韵儿带句话吧，就说‘天冷了注意多加件衣裳’。”
很明显这是句暗语，其中的意思芳娘也不明白，不过她却知道很重要，在心里头默念两次后她才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封玄辰说道：“我走了，让她好自为之吧，刘麻子让他躺几天就好了。”
封玄辰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等到如烟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只有芳娘独自在里头，她站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想起自己对他痴心一片却付诸东流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了。
“如烟，楼主已经走了。”芳娘看着如烟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心里头直叹息。
“他就连见我一面都不见吗？”如烟眼眶中泛起泪光。
芳娘长长叹息：“你又何必呢？”
“你应该知道我对他痴心一片的。”如烟愤愤不平地说。
“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刘麻子对你更是痴情。”芳娘将心比心地说道。
“讨厌。”如烟毫不客气流露出对刘麻子的厌恶，“也不看看他是什么条件。”
芳娘听了如烟不屑的言语心中的火气不禁冒起，她不客气地说：“是啊，所以你也该看看自己是什么条件。”
话说完芳娘满脸失望转身就走，她刚才还觉得封玄辰对如烟太狠了，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楼主的决定真是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