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纤纤这可怜又憔悴的模样,秦李氏心疼地叫了声:“纤纤!”
“祖母。”秦纤纤立即扑进秦李氏的怀中。
秦李氏又是生气又是怜惜,抱住秦纤纤心肝、宝贝叫个不停。
嘴角扬起抹不屑的冷笑,秦筱筱心里思量着,果然是血浓于水半点不假,与自己这沾不上边的完全不同,简直是天壤之别。
秦致远看了看秦筱筱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他心里涌起对她的愧疚。
说起来秦致远也纳闷,都是自己的女儿,母亲就一个当成宝一个当成草,这点他也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于她们不同娘亲的缘故。
王司艳在旁边装模作样抹了抹眼角莫须有的眼泪:“纤纤啊,当着你祖母和你父亲的面,你快说说怎么回事啊?”
秦纤纤从秦李氏怀中转过身来,对上秦筱筱似笑非笑的眼神,她顿时起了警惕之心。
“妹妹,你还是快将事情一一说出来吧。”秦筱筱说完冷声吩咐,“所有的下人都退出去吧。”
秦李氏和王司艳看秦筱筱这喧宾夺主的气势心生不满,可是她们还没来得及开口,秦致远就接口说:“都退下吧。”
见下人都出去,诺大的大厅中就只剩他们几个人,秦筱筱才凉凉地说:“有下人在场不大方便,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可就糟了。妹妹,姐姐我可是为你着想啊。”
秦纤纤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思虑过了,她抬起头来手颤抖指着秦筱筱:“是姐姐。”
“什么?”秦致远瞬间惊讶地望着秦筱筱。
王司艳蹭地一下人来到秦筱筱跟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嫉妒纤纤,所以故意让她出丑的。”
秦李氏这下终于找到整治秦筱筱的机会了,她一拍桌子:“秦筱筱,你给我跪下。”
“要我跪下,你配吗?”秦筱筱站起身来从容不迫伫立在大厅正中。
面对秦筱筱藐视的目光,秦李氏火冒三丈:“来人啊,所有的人都给我进来,将这小贱人押下。”
门外本来已经退出去的小厮,丫鬟,嬷嬷闻言都冲了进来,秋枫和草儿自然也就跟着回到大厅上来了。
只见秦筱筱傲立在大厅正中,秦李氏气得手指发抖指着着她:“给我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秦筱筱猛地转身面对着从门外冲进来的下人们。
秦筱筱气势全开,不愧是武将世家的嫡女,隐约中她竟有秦傲锋当年血战沙场的杀气,再加上那半边鬼脸,刹那间竟震住了所有的下人。
再转过身来面对着秦李氏,秦筱筱对着她抱在怀中的秦纤纤冷笑道:“本来我还想给你留个脸面,可惜你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那就当着大伙的面,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秦纤纤心中一阵慌乱,秦筱筱那镇定自若的神态以及她言语中的威胁均让她心虚,
仗着在场几长辈都是为自己撑腰的,今日她们俩算是正式撕破脸了,秦纤纤必须抓住机会,秦筱筱送给她这份刻骨铭心的大礼,这个仇她一定得报。
“姐姐,你说什么呢?”秦纤纤身躯微微颤抖,“我是你妹妹啊,你就这么败坏我的名声,真的好狠啊。”
秦筱筱不慌不忙笑道:“照你这么说,是我撕坏了你裙子的了?”
“就算你嫉妒四皇子对妹妹关爱有加,你也不应该……”秦纤纤欲言又止虽然没有直接说是却间接证实了这事。
秦致远一听勃然大怒:“筱筱,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分轻重,这等行径跟泼妇流氓有什么差别。”
转身看了看秦致远,秦筱筱连连摇头叹气:“父亲妄为丞相,当时就我们两个人在场,若是我撕了她的裙子,必定是因为两个人有肢体冲突,你看我们俩像打过架的模样吗?”
听到秦筱筱这番话,所有的人包括秦致远在内都上下打量着她与秦纤纤。
女子间打斗难免身上或者脸上有抓痕,不过秦筱筱和秦纤纤她们俩身上却半点痕迹也没有。
“姐姐,我哪里会跟你打架。”秦纤纤说完低下脑袋,“当时我都吓傻了。”
“哈哈,妹妹这话有意思。”秦筱筱脸上呈现出讽刺,“平时看着挺伶俐的人儿,遇到有人对你不利竟然傻站着。”
有道理,只要不傻,谁会傻站着任人撕裂自己的裙子,众人的目光转向秦纤纤,这分明是在撒谎了。
秦纤纤眼眶中顿时浮现盈盈泪光:“因为是姐姐。因为你嫉妒。”
没错,她说的没错,谁能想亲姐姐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动手,众人又齐齐鄙视地望着秦筱筱。
“妹妹,我到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厚颜无耻?”秦筱筱淡定对应,“你以为你的衣裳的纸张做的,我一撕就裂开吗?”
也是,随着秦筱筱和秦纤纤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心头都有杆秤掂量着,天平不断在她们俩之间倾斜。
本来已经哑口无言的秦纤纤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辩解道:“姐姐,最近不正跟着祖父习武吗?”
“原来武功这么容易就学会,若是这样的话父亲只怕不是秦相而应该是秦大将军了。”秦筱筱再也忍不住嘲笑道。
被秦筱筱当着众人的面起了老底,秦致远脸上也不好看,对于秦府来说出了他这么个文官也算是异类了,虽然现在他已经官居一品但总有愧对列祖列宗的感觉。
“正说你们俩的事呢。”秦致远黑着脸斥责道,“干嘛扯上为父的呢?”
秦筱筱淡淡一笑,说了这么多了,公道自在人心中。
话锋一转秦筱筱说道:“妹妹说了这么多,也该我问问你了。为什么推我下水?”
此言一出,秦致远露出惊骇的神色,就连秦李氏和王司艳也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一大堆下人齐齐望向秦纤纤。
“姐姐是自个跳落水中的,眼下却来冤枉我。”秦纤纤眼泪分秒不差滴落下来。
秦筱筱冷笑着回答说:“谁都知道我不会凫水,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拿命去冤枉你。”
“姐姐,你撕毁我的罗裙令我出丑后自个儿跳下去的。”秦纤纤面不改色撒着弥天大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