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玄辰轻轻答应一声,”我是真的担心您的安全,尤其是……。”
“放心吧,皇伯父心中有数。”封逸昭安抚道,封玄辰虽然是欲言又止不过他知道他心中所想。
封玄辰听了之后才闭上了嘴巴,夜色中四个人慢慢朝着前方行进,谁也没有说话。
“是不是心里头还在埋怨皇伯父?”见惯了封玄辰吵闹的样子突然见他不出声封逸昭还真不习惯了。
脚步不由自主停顿了一下之后封玄辰又继续朝前行进:“没有。”
“真的没有。”封逸昭知道封玄辰分明是口不对心。
“皇伯父必定有皇伯父的考虑。”封玄辰停下脚步面对着封逸昭,“不过我要告诉皇伯父,我喜欢筱筱,单纯就是喜欢,和其他的都没有关系。”
这些天来,封玄辰思来想去就是觉得封逸昭不赞同自己与秦筱筱的婚事不外乎两方面的原因。
第一就是怕安王府与秦府两股势力合并在一起势力太大了;第二则是因为秦筱筱容颜的关系觉得她配不上自己。
封玄辰直接了当对封逸昭说这句话后见他沉默不语,他从口中轻轻说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说完之后封玄辰慢慢转身走向前,封逸昭却愣住了,他呆呆望着前方缓缓行进的背影,片刻后露出抹苦笑。
回首往昔,封逸昭清楚地记得她也曾经面对自己满脸坚决眼眶中有盈盈泪光却倔强的不让泪珠儿滴露轻启朱唇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罢了,罢了!封逸昭缓缓摇头,心中思忖着人各有志或许这也是种幸福。
静静的,夜色中只有轻微的脚步声,眼看着宫门就在前方,封玄辰停住了脚步。
就在封逸昭经过封玄辰的身旁的时候,他忍不住唤道:“皇伯父。”
半转过身躯封逸昭朝着封玄辰露出笑脸:“这两日抽空进宫来陪朕下棋。”
“遵命。”封玄辰嘴角翘起欢快地答应了。
飞影和宣德公公朝封玄辰拱拱手后紧跟在封逸昭的身后,他则站在原地直到见他们进去之后两扇沉重的宫门又缓缓闭上了他才转身。
秦筱筱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将被子抱在跟前,刚才封玄辰送她回来后告诉她要去送皇上回宫,所以她知道今晚他不会再来了。
本以为没有封玄辰打扰自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没想到躺下去之后反而睡不着了。
封玄辰对自己的维护无时无刻不体现着,秦筱筱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无以为报,难道还真得以身相许不成?
想到这里秦筱筱眉头微皱了一下,自己肯定疯了,或许是因为今晚他在皇上面前所求的让她本来很坚定的信念瞬间动摇了吧。
摇摇头秦筱筱再次告诫自己别多想,若是真的为封玄辰好就应该坚持原则,自己的归处就是秦府。
移动身躯躺下去,或许是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秦筱筱很快就觉得倦意袭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清花苑中,已经是深夜了,可是秦纤纤却没有半点的睡意。她身上的伤口虽然抹了秦筱筱所赠的药膏好了许多,但是依然隐隐作痛。
今日张柳儿来探视秦纤纤之前,草儿已经奉秦筱筱之命前来知会她了。
当听到草儿说大小姐对外人说”二小姐偶感风寒”的时候,秦纤纤心里头就打定主意不见张柳儿了。
秦筱筱真是好算计,秦纤纤心里头雪亮,可是她却不得不帮着她圆谎,因为她丢不起这个脸。
若是让外人知道自己被秦家鞭责罚,那这辈子就完了,可以说秦筱筱这招是帮她掩饰,所以她也配合着。
脸上浮现出抹冷笑,秦纤纤喃喃自语:“秦筱筱,你不够狠,易地而处的话我会让你万劫不复的。没有赶尽杀绝你终究是棋差一招,你会后悔的。”
不甘心,她万分不甘心,秦纤纤此刻心中充满了恨意,不只是对秦筱筱,更是对秦傲锋包括秦致远在内。
秦纤纤心里头明白自己与这秦府再无瓜葛,有的只是深仇大恨。
幸亏秦筱筱百密一疏,秦纤纤希望张柳儿能将自己的话带给封锦琮,他必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想起封锦琮,秦纤纤看到了希望。那个男子不好色,美色是她最好的利器,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口,当务之急是这些伤痕要尽快恢复。
秦筱筱给秦纤纤的药膏的确是好东西,真的能帮她在婚期之前让身上的伤痕愈合。
伸手缓缓抚摸一下伤疤,秦纤纤狠狠地说:“他日我必定要以百倍千倍的伤痛还给你们的。”
什么声音?秦纤纤吓了一大跳立即站了起来目光转向后窗的方向。
“纤纤,是我。”后窗被人轻扣了两下。
飞快朝门口出瞄了一眼之后秦纤纤飞奔至于后窗处:“荣哥哥,是你吗?”
“是我。”秦荣的身影出现在后窗上。
轻轻推开后窗,秦纤纤见到了满脸焦急的秦荣,她朝他露出了笑颜。
“纤纤,你没事吧?”秦荣迫不及待立即问道。
“没事。”秦纤纤嘴巴张开又合上了。
秦荣从她红着的眼眶和满脸委屈中读出了异常:“不对,你肯定有事。”
眼泪一下子滑落在,秦纤纤小声说道:“没什么事,只是挨了几下鞭子而已。”
“秦家鞭!”秦荣一听很是震惊。
秦纤纤这才惊觉自己说漏嘴,为了体现秦家鞭的权威性,在秦府犯错的人受责罚无论用什么都不会用到到鞭子的,所以她一说秦荣才这么吃惊。
“没有,没有,只是挨了几下板子。”秦纤纤急忙转口说道。
“是吗?”秦荣怀疑地打量着秦纤纤。
刚才秦纤纤走过来的时候可不见她行走有问题,若是挨了板子的话行走绝对不会如此轻松的。
“哎哟!”秦荣从窗外突然伸手快速抓住了秦纤纤的手,她忍不住发出痛呼。
没等纤纤回过神来秦荣已经轻轻撩起她的袖子:“还是不是鞭伤?”
白嫩的上臂一道明显的疤痕想要掩盖都掩盖不住,秦荣神色严肃,他疑惑的目光落在秦纤纤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