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怪我，都怪我。”王司艳也很懊恼，“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我想要置秦筱筱于死地，没想到却让她躲过一劫还得瑟起来了，你祖母嘴上不说其实内心也在埋怨我。”
“祖母埋怨你？”秦纤纤脸上露出抹轻蔑的笑容。
王司艳苦着脸：“是啊，我去请安，她都黑着脸。”
对于秦李氏的脾性秦纤纤比王司艳还要了解：“嘴上说没用，请安也不管用，我看你还是给她送上几件好东西，保证她马上就不生气了。”
“对啊，还是你聪明。”王司艳眼睛亮了起来，“等会儿我再到库房中找两件好东西给她送去就是了。”
秦纤纤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急急问道：“娘，库房里的东西都还在府上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司艳神色有些不自然。
见王司艳紧张兮兮的模样，秦纤纤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该不会将东西拿出去了吧。”
“纤纤，实话告诉你，姨娘手头紧，前儿刚拿了几件东西出去当了。”面对秦纤纤王司艳也不隐瞒。
“娘，这可大大不妥。”秦纤纤虽然年纪小，但是那心眼却比大人还鬼。
王司艳听了却不以为然反驳说：“几间库房都塞得满满的，少那三件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话虽这么说，但我总觉得不好。”秦纤纤沉吟着，“娘，咱们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底细，我看你还是赶紧赎回来吧。”
“赎回来，要是能赎回来我还就用不着拿去当了。”王司艳连连摇头，“不都跟你说了嘛，我手头紧，哪里有银子去赎回来。”
“诺大的秦府，诺大的家业，咱们府上就没有银子了，娘是将银子都装进自己袋子里去了。”秦纤纤言外之意是一点都相信。
连女儿都怀疑自己，王司艳当即垮下了脸：“纤纤，你这可真是冤枉你娘我了。”
秦纤纤听了也不做声只是望着王司艳静静等着她说出来。
果然王司艳大吐苦水：“秦府上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足足有二百余口，每天的花费是多大你想想就知道。”
见秦纤纤的脸色微微有些动容，王司艳叹息着说：“你父亲为人迂腐，虽贵为一品宰相却没有半点油水，你祖父退隐多年两袖清风，那个秦宏也就那么一点俸禄。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秦纤纤心中雪亮着，她微微皱眉头问道：“府中的庄子、园子或者是其他的店铺收入呢？”
“那些能收入多少啊。”王司艳连连摇头。
眼中闪过抹无奈，秦纤纤反问道：“别人当这个家你也当这个家，怎么别人能有盈余你却连连亏空？”
被秦纤纤这么一问王司艳顿时语塞了，的确过去方芸当了那么多的年的家，直到到她去世后她接手时秦府中可还有不少的盈余。
扭捏了片刻王司艳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打理庄子和铺子我根本就不懂，全凭下面那些人去干，这几年来所赚的银子越来越少。”
关于这点秦纤纤倒是知道的，王司艳根本就不是当家的适当人选。
“既然收入不多，那就省着点花啊。”秦纤纤想着没办法开源那只能节流了。
王司艳对于这府中的账倒是一清二楚：“其实其他的人花费倒是不多，就连秦筱筱每个月那五十两的份例都让我省了，只是单单你我以及祖母仨人，每月就得花费不少银子了。”
听到这里，再思及往日自己生活上的奢侈，秦纤纤倒也明白了：“娘，听你那意思眼下已经是入不敷出了是吗？”
王司艳见秦纤纤担忧的模样反而笑了：“是啊，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反正咱们府里还有那么大的金库呢。”
“你是说那几间库房。”秦纤纤一下子就知道王司艳在打什么主意了。
王司艳想起库房中那么多值钱的好东西就两眼发光：“纤纤，你可不知道，那些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值钱多了。”
“那是。”秦纤纤心里头暗暗恼王司艳鼠目寸光，“你想想，单是原本摆放在我这儿那瓶子就值那么多银子。”
“所以，你就别杞人忧天了。”王司艳拍拍秦纤纤的手温柔地说。
秦纤纤没有王司艳那么轻松：“娘，就算是金山银山，这长期下去，那几间库房里的东西迟早也会空的。”
“所以啊，娘就全靠你了。”王司艳满脸尽是期望，“你快点成为四皇子妃到时候一切问题不都解决了。”
秦纤纤顿时哭笑不得：“娘，你这想到哪儿去了，我就算是嫁给四皇子，也不见得就有一大堆银子给你啊。”
“反正不管，你既然已经抓住了四皇子的心，赶紧趁热打铁让他来提亲。”王司艳拍拍心口，“这事一日不定下来，我这心总是不安的。”
秦纤纤叹息一声，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就她跟王司艳解释，是解释不通的。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不过她倒是说中了一点，就是自己跟封锦琮的婚事必须要尽快定下来。
只有婚事定下来了，她在祖父心目中的地位才能越过秦筱筱，秦纤纤心里盘算着，也唯有这样才能说服祖父支持四皇子。
只要能当上四皇子妃秦纤纤就有把握有朝一日能母仪天下，到那时候，她还真能给王司艳金山银山呢。
秦纤纤心里头想得美不禁露出了笑颜，王司艳见她不在纠结于这事也笑了，母女俩各自做着美梦倒也其乐融融。
午睡后一觉醒来，秦筱筱觉得精神抖擞，想想明日即将开场的好戏，她心情大好不禁笑逐颜开。
“草儿，秋枫。”秦筱筱连声呼唤。
随着秦筱筱的呼唤，草儿出现在了房门口：“大小姐，你醒啦？”
“是啊。”秦筱筱坐起伸了个懒腰。
草儿走上前来伺候着秦筱筱更衣：“见您睡着了，秋枫说她去大厨房去要些食材，等会儿可以做晚膳。”
“哦。”秦筱筱更衣后随意梳理下头发，看看外面天色尚早她说：“天气不错，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啊，大小姐也该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草儿走上前去搀扶起秦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