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秦筱筱沉下脸,“让开,我没空跟你瞎扯。”
望着秦筱筱秦纤纤眼里很复杂,她抑制住内心的冲动扔下一句话:“我倒要看看你能得瑟多久?”
“哈哈,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得瑟不得瑟与秦府息息相关,不过跟你这四皇子府上的侧妃可毫不相干。”秦筱筱毫不客气直刺秦纤纤心中的痛处。
秦筱筱这是摆明了告诉秦纤纤,自己才是秦府嫡女与秦府生死与共,至于她从今往后只是四皇子的侧妃,跟自己以及秦府全无关系。
见秦纤纤恼怒地拂袖而去,秦筱筱淡定地朝前走:“老管家,我们快走吧,免得祖父等急了。”
秦庆答应一声后边走边摇摇头,听到秦筱筱口气这般强硬,他心里头感慨万千,这些可都是二小姐自找的。
秦筱筱来到苍松院之后就直奔秦傲锋的书房,进门之后见秦傲锋坐在主位上,下首坐这秦致远和秦宏,见她进来三个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显然正等着她。
“筱筱给祖父请安。”秦筱筱脸上的淡定及笑容令秦傲锋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秦傲锋虚扶一把大声说道:“筱丫头,别整这些虚礼了,快坐下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秦筱筱坐下之后看了看秦致远和秦宏,秦傲锋明白她的意思立即说道:“咱们秦府就这么几个人支撑着,今儿都在这里了,说吧,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商量。”
于是秦筱筱先简单将为皇上效劳与临安国九皇叔雍景交易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秦致远听了脸色瞬间发白:“没想到九皇叔在咱们府上住了这么多日我还半点不知晓。”
“父亲别担忧,反正他现在走了。”秦筱筱安慰道。
秦致远的胆子也太小了,不过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秦筱筱也不能说是什么。
倒是秦傲锋白了秦致远一眼:“秦家人的担当怎么就没遗传在你身上,这才多大点事就吓成这样了?”
当着俩儿女的面秦致远被秦傲锋落了面子他的脾气也上来了:“哼,秦家人是什么样的打小我可不知道,我可是苟且偷生才长大,当上丞相也是凭自己本事可不见你拉我一把。”
闻言秦傲锋黑下脸,就在其他人包括秦致远都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的时候,他却沉默了。
这股沉默更令人心里头不安,秦致远也是一时口不择言,见老父亲这个模样他心里头可忐忑不安了。
“致远啊,是为父对不住你。”秦傲锋突然悠悠说道。
秦致远愣住了,就听到秦傲锋接着说:“我都知道了,幸亏有苏嬷嬷才有今日的你,要不我到地下都无颜见你死去的娘。”
秦宏听得莫名其妙,秦筱筱却早就猜测到了,她给哥哥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开口。
兄妹俩静静坐在旁边,就听到秦致远语气中带着哽咽:“父亲,是儿子不孝,没能如您所愿接过秦府。”
“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当年秦李氏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是这样教导你的,你没有成为个败家子已经是万幸了。”秦傲锋实话实说。
秦致远眼眶微红,这些年来他的委屈总算老父亲知晓了:“说起来致远有今日多亏苏嬷嬷。”
点点头秦傲锋感叹道:“是啊,多亏了她,不过你虽然不是习武的料子,但是骨子还是有秦家人的那股劲,平日里我虽嫌弃你,其实你能一步步走到今日我内心是蛮骄傲的。”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得到了老父亲的肯定,秦致远忍不住伸手抹了下眼角的泪痕,这些年来父子间的隔阂瞬间消失了。
见祖父和父亲都红了眼眶,秦宏和秦筱筱也情不自禁眼眶微红。
是的,就是为了秦府、为了这些家人、为了彼此间这份血溶于水的亲情,秦筱筱心中很清晰,她愿意为之而付出一切。
轻咳几声,秦傲锋端起威严:“行了,咱们听筱筱说正事吧。”
秦筱筱立刻简单将货船遇到的事情以及自己昨儿晚上连夜进宫面见皇上的是经过说了一遍。
秦致远目瞪口呆望着秦筱筱,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有这样的胆量担当,难怪老父亲会嫌弃自己,比起她来他真是惭愧不已。
“原来如此,我还奇怪皇上怎么突然就封我当特使了。”秦宏恍然大悟。
“哥哥,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我与祖父的意思是想让你韬光养略,可是情非得已,圣旨一下多少双眼睛全盯在你身上了。”秦筱筱语气中有着丝担忧。
秦傲锋赞赏地看了看秦筱筱,居安思危能看透本质,真是令他都刮目相看啊。
秦宏豪气地说:“筱筱,该来的迟早都会来的,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
“说得也是。”秦筱筱听了之后露出笑颜。
秦致远总算是回过神来了:“皇上的意思是让宏儿一路护送货船往返了。”
“对。”秦筱筱叮嘱说,“哥哥,你记得千万不要意气用事,遇到什么事情多留个心眼,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知道了。”秦宏朝秦筱筱点点头。
秦傲锋转向秦致远:“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凶险,致远,你记住不只要守口如瓶还要帮宏儿应对着。”
“父亲放心,朝中的事情我自会应对。”秦致远回答说。
叹了口气,秦傲锋说道:“现在看来想让宏儿在暗处这一路是行不通的。”
“无妨。”秦筱筱安慰秦傲锋,“祖父,谁都知道哥哥未来将继承秦府,走到明处是迟早的事情。”
“眼下宏儿羽翼未满,现在又受到皇上重新启用,只怕刘晋运会不甘心的。”秦傲锋对于谁是对手知道得一清二楚。
秦筱筱笑道:“祖父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刘晋运表面看着受宠,我看实则未必,他太急功近利了。”
“筱丫头看得深远啊。”秦傲锋抚着白胡子笑道。
秦致远听了也说出自己的看法:“皇上表面上看性子温和,实则内心自有主张,我看这刘晋运处处嚣张,只怕皇上心中已不喜,只是眼下军中还没有人能够代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