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万剐,没错,上辈子秦筱筱活生生承受过,锋利的小刀子一刀刀划在身上,痛得撕心裂肺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封玄辰骤然间觉得握在手掌中秦筱筱的小手冰冷异常,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冷吗?”封玄辰温热的气息就在秦筱筱的脸庞拂过。
秦筱筱慢慢缓过劲儿来,不可否认封玄辰的怀抱很温暖并且能令她感到安心,只要有他在她就是安全的。
“玄辰,谢谢你。”秦筱筱轻轻说道。
封玄辰爽朗笑道:“你和我之间用不着说谢的。”
秦筱筱深吸口气,感觉呼吸间都有封玄辰的温暖,半仰着头她望着他的脸庞,月色落在他的脸,她看得如此清晰。
怯怯地伸出手,秦筱筱的手第一次抚上了封玄辰的脸颊。
封玄辰心中一震,随即又惊又喜俯视着秦筱筱。
秦筱筱的眼睛就像是此刻天色最为璀璨的北斗星,她眼神瞬间流露出坚定,她不允许自己脆弱,因为她要保护眼前的他。
“走吧。”秦筱筱收回了纤纤玉手垂下了眼帘。
尽管只不过是瞬间,但是封玄辰却已经心花怒放,他紧紧将秦筱筱拥在怀中,两个人一起朝前走。
“谁?”远远见到两个人影靠近,守在御书房外的飞影大喝一声。
封玄辰见御书房就在眼前才轻轻将秦筱筱放开随即回应道:“是我。”
“世子爷。”飞影对于封玄辰是很熟悉的,只听声音就知道是他了。
飞影警惕的目光落在封玄辰身旁的女子身上,随着她越走越近,他目光中的那股锐利掩盖住了。
“恪靖郡主。”飞影缓缓开口。
“飞影。”秦筱筱朝前快走两步抢先来到飞影跟前,“皇上在里面吗?”
封玄辰见飞影脸上的惊讶笑了:“你从来没遇到不怕你而且还这么不将你当一回事的吧,飞影。”
“的确。”飞影看秦筱筱眼中只有好奇,甚至直视自己的时候没有丝毫的讨好更没有半点敬畏。
谁都知道飞影和宣德公公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上至皇后下至百官见到他们都恭恭敬敬,尤其是飞影这位高手更令人打心眼里敬畏。
当然也有例外的,能以平常心面对飞影和宣德公公的封玄辰是头一个,现在看来又多了个秦筱筱。
“飞影,皇上现在忙吗?”秦筱筱熟稔地问道,她可完全没察觉到飞影的惊讶。
秦筱筱只是想着从飞影口中掏出点消息,等会儿讨得皇上开心让他能爽爽快快将通关文牒给自己。
“郡主找皇上有事?”飞影轻咳两声问道,他可不敢妄议皇上。
“有点小事。”秦筱筱笑着回答说。
飞影却是忍不住翘起嘴角,这位恪靖郡主真有趣,有事特地赶着夜晚进宫还说是小事,有意思。
“宣德,外面是玄辰吗?”封逸昭听到外面有人与飞影说话,一想能跟他搭上话的肯定就是封玄辰了。
“奴才出去看看。”宣德公公推开门走了出来。
宣德公公一看:“世子爷与恪靖郡主来了。”
封玄辰朝宣德公公拱手:“烦劳公公禀报一声,就说我和郡主求见。”
“启禀皇上,封世子和恪靖郡主求见。”宣德公公转身入内禀报说。
封逸昭放下手中的奏折笑道:“怎么是他们俩来了,宣。”
封玄辰和秦筱筱一起跨进御书房,见封逸昭就端坐在宝座,两个人齐齐行礼。
从宝座上走了下来,封逸昭伸个懒腰:“起来吧,你们俩来的正好,陪朕聊聊吧。”
封玄辰和秦筱筱跟在封逸昭的身后来到了御书房内里供皇上休憩屋子。
“皇伯父,这里坐。”封玄辰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立刻为封逸昭铺了个垫子。
封逸昭落座之后指了指旁边的两张椅子:“你们俩也坐下吧。”
“谢皇上。”
“谢皇伯父。”
秦筱筱和封玄辰谢过后齐齐落座。
“呵呵,难得玄辰也会如此守规矩行礼。”封逸昭取笑道。
“这不应该的吗?”秦筱筱转向封玄辰脸上带着疑惑。
正好此刻从小太监手中接过茶端上来的宣德公公听到了不禁也笑了:“平日里,世子爷可没这般守规矩。”
“得了,宣德公公,对于我要求不要太高。”封玄辰与宣德公公也很熟。
封逸昭笑骂道:“你打小就是这般胡闹。”
“皇伯父,正儿八经的皇子、王爷、世子多了,我就不需要再一本正经了。”封玄辰笑着回答道。
秦筱筱看封玄辰和封逸昭对话简直与他跟封逸笙对话没什么两样,她对这位青梅竹马受皇上恩宠的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封玄辰和封逸昭随意聊了几句逗得他开心大笑后话题一转:“皇伯父,今儿我和筱筱来是找您有事的。”
“说吧。”封逸昭早就知道了,不过就等着他们开口而已。
秦筱筱禀报说:“启禀皇上,给雍景的货已经运出去了。”
“这么快?筱筱办事很利索吗?”封逸昭笑着点点头。
“直接从江南走水路去,不经过京城。”秦筱筱简赅说道。
封逸昭摸了摸胡子赞叹说:“不错,免得进京又出京太引人注目了。”
“不过,现在货船却被人扣押了。”秦筱筱直接了当说道。
“什么?扣押商船?”封逸昭眉头微皱。
秦筱筱知道封逸昭在想什么,她立即说道:“皇上,货船上除了米粮并无任何见不得光的东西。”
“那凭什么扣船?谁这么大的胆子?”封逸昭声音严厉起来,“简直是目无王法。”
封玄辰在旁边接口说:“皇伯父,是河道总督关云庆。”
“一个从二品的小官?”封逸昭神色一怔,“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的。”
秦筱筱心里头赞叹皇帝就是皇帝,这眼界思维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知道封逸昭起了疑心,秦筱筱却装糊涂:“货船至今也没亮出秦府的招牌,估计这位河道总督不知道这是我的货吧。”
“不知道?”封逸昭冷哼一声,“不是什么人都有能耐做米粮生意的,尤其是那么大的一艘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