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锦琮看了看王司艳,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来,他疑惑地拆开了信。
快速浏览一下之后封锦琮不禁脸色微变,他不敢置信又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
王司艳心里头忐忑不安,她也不知道秦纤纤信上写的是什么,只不过从封锦琮神色变换间察觉这封信的内容应该不一般。
看完信笺之后,封锦琮的脸色阴晴不定,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将手中的玉佩递给身边的人示意还给王司艳。
接过玉佩,王司艳还莫名其妙但是却很快将那玉佩收回荷包内放入怀中,这东西可关系这门亲事不可疏忽大意。
“王姨娘,你回去告诉纤纤,我自会想办法让她出来,另外也会想法子见她一面,让她不要着急。”封锦琮说出的话很出乎王司艳的意料。
愣了一下之后,王司艳才眉开眼笑连连说好。
“眼下不比往常,王姨娘还是早些回府吧,免得惹人怀疑。”封锦琮说完有加上一句,“你一路过来身后有没有被人跟踪?”
“我很小心谨慎,刚才还特地在街上转了几圈,应该没有。”王司艳想了想之后回答说。
封锦琮似乎已经稳住了心神,他吩咐说:“管家,将王姨娘送出府去。远远派人跟着,看看有没有尾巴。”
“还是四皇子想得周到,那臣妾就告辞了。”王司艳满脸笑容离开了。
王司艳没想秦纤纤那封信真有那么大的作用,不仅让封锦琮顺顺当当将定情信物还给自己,从他话里的意思不难听出他打算出手帮助秦纤纤。
封锦琮在王司艳走后,又拿起秦纤纤的信细细看,随即陷入了沉思。
思索了许久之后,封锦琮自言自语地说:“秦府私通敌国,秦纤纤绝对不敢来糊弄我的。只是这女人是不是疯了?秦府倒霉了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封锦琮说完随手看了看手中的信笺,发现最后有几个字是后来才加进去的,秦纤纤似乎在解释自己为什么这样做?这几个字竟然是“生死攸关,迫不得已”。
“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封锦琮并不意外,手足相残这样的事情稀松平常,像他和几个兄弟之间不就是恨不得对方不存在。
“私通敌国,这是秦筱筱和秦宏的主意还是秦傲锋的主意呢?背后又隐藏着什么阴谋呢?”封锦琮的脸色不断变换着,“姓雍,这可是临安国皇族中人的姓氏。”
若真查实,那这可是大功一件,不仅自己在朝中的声望会提升,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也就不可同日而语,自己与刘羽儿的婚事也就水到渠成了。想到这里,封锦琮决定眼下暂时按照秦纤纤所说的去做。
第一件事就是先要让秦纤纤解禁,方便她为自己收拾证据。这个容易,封锦琮不敢跟秦傲锋叫板,但是跟秦致远说一声他多少还是得给点面子,毕竟她是自己未过门的侧妃,求情也在情理之中。
想清楚了之后,封锦琮打起火折子本想将秦纤纤的书信烧毁,可是想想之后他又将火折子熄灭,将信笺收了起来。
再说王司艳并不知道身后有人跟踪,出了四皇子府后她心情愉悦几乎是一路疾走回到秦府,悄悄从后门回去了。
说来也是凑巧,那跟踪王司艳的小丫鬟在门外等得无聊,不知不觉被路旁售卖小玩意的商贩所吸引。
等那小丫鬟察觉王司艳已经走远正想要快步跟上去的时候,却发现她身后不远处还有一男的鬼鬼祟祟跟着,她也是个精灵的立刻放慢步伐。
王司艳心情不错一路疾走朝着忘愁苑走去,她人还没有进大门就被伺候她的丫鬟拦住了:“王姨娘。”
“怎么了?”王司艳不以为意跨进院子里。
“老爷来了。”丫鬟急忙说道。
王司艳抬头,秦致远闻声正从屋里出来,她第一个反应立即低下脑袋装作没看见。
“艳儿。”秦致远出了主屋站在台阶上叫唤。
“老爷。”王司艳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挂了两行清泪。
这两行清泪可谓是触动了秦致远心中最柔软之处,往昔王司艳极少在他跟前掉眼泪,就算是掉眼泪,也没有像此刻这般幽怨中带着委屈及彷徨。
秦致远大跨步下了台阶,王司艳也疾步朝前走去,就在庭院中她一头冲进他的怀中。
没有如往日撒泼般嚎啕大哭,王司艳哭得相当节制,秦致远只听到抽咽的声音,而趴在自己肩膀处的身躯不时颤抖着。
不由自主双手抱住了王司艳的娇躯,秦致远惊觉她的消瘦,顿时他涌起了无限的怜悯,心中对她的那许多不满正缓缓消失中。
王司艳的眼角瞥了一眼,相处十几年她对秦致远十分了解,从他的表情中她已经知道他的内心。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随即又恢复,王司艳缓缓抬起头来,她哭得通红的眼眶又让秦致远一阵心疼。
“你怎么来了?”王司艳边问边轻轻从秦致远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我来看看你。”秦致远这话倒是说得情真意切。
王司艳抹去脸颊上的泪痕微微抬头,她向来知道微微仰头这个角度最能显示出自己的美:“多谢老爷,现在您也看过了,请回吧。”
说完之后王司艳没有丝毫的留恋从秦致远身边缓缓走过,她在赌,赌自己对他的了解、赌男人的劣性。
果然,就在王司艳从秦致远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嘲笑在脸上一一闪而过,王司艳知道这招欲擒故纵用对了。过去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王司艳主动用热情去点燃秦致远,现在换个方式晾着他反而收到奇效。
王司艳侧转过脑袋凝视着秦致远但是却不说话,就听他悠悠地说:“进屋去吧,咱们好久没有好好聊聊了。”
点点头,王司艳也不出声抬脚往前走,秦致远轻轻松开了手,他跟在她身后,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
进入屋子之后,王司艳亲自为秦致远奉茶,但是她抑制住内心的窃喜装出副冷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