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儿。”秦筱筱伸手拥住飞奔过来的秦宣,“哎哟,好痛。”
“姐姐,你怎么了。”秦宣听到秦筱筱呼痛的声音满脸紧张。
秦筱筱急忙抬高手说道:“没事,没事,就是弄伤了手指而已。”
“怎么会呢?”秦宣关切地踮起脚尖看着秦筱筱的手。
“大小姐,没事吧?”草儿过来之后立即问道。
其他人的目光均齐齐落在秦筱筱的手指上,她急忙笑道:“无妨,只是弹琴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而已。”
“真的?”秦筱筱这话连秦宣都不太相信更别说其他人了。
见他们个个露出疑惑和担忧的神色,秦筱筱不禁笑了:“真的,真的,养几日就好了。”
秋枫接口说:“那就好,不过大小姐,你可要小心些。。。”
“姐姐,你看。”秋枫的话还没说完秦宣就指着前方。
秦筱筱转身望去,其他人也跟着她一起朝前望去,只见前面有好几盏灯笼,来者脚步匆匆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父亲!”当见到秦致远脸上现出焦急的神色带着好几名下人急匆匆过来的时候秦筱筱惊讶地脱口而出。
见到秦筱筱的时候秦致远的脸色有些凝重:“筱筱,快,圣旨到,指明要你接旨,祖父让你快点到大厅中去。”
原来是这事,秦筱筱心中有数,她笑着低头拉住秦宣的手:“走,跟姐姐一起到大厅去。”
“这是、这是宣儿。”秦致远这个时候才发现紧紧黏着秦筱筱的秦宣。
秦致远脸上终于有丝喜色,他蹲**躯:“宣儿,你还认识我吗?我是你父亲,来,过来。”
骨肉亲情,虽说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但秦宣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秦致远,只是他的目光中现出了犹豫。
微微叹息,秦筱筱知道这三年光阴秦府中所有的人都对不住秦宣,可是终究血浓于水,希望以后大家都能跟自己一样尽量来弥补他。
“宣儿,父亲在叫你呢,过去吧。”秦筱筱弯下腰柔声说道。
秦宣有了秦筱筱的鼓励才一步步朝着秦致远的走过去,一声“父亲”骤然间将父子俩拉近了,秦致远紧紧抱住了秦宣。
见到秦宣脸上的笑容,秦筱筱也笑了,母亲走了是永远难以弥补的遗憾,希望父爱能够弥补幼弟心中的空缺。
秦致远干脆将秦宣抱起来:“走吧,别让宫中传旨的公公等太久。”
秦筱筱见状心里头暗暗高兴的同时也在思索着:上辈子秦宣迟了两年才回到秦府,他回来之前王司艳生下了庶子。于是,秦致远所有的父爱都在那个庶子身上,他与秦宣的关系也形同陌路,这辈子是不是会有所改变呢?
回头朝秋枫使个眼色打个手势,秋枫立即会意地朝着秦筱筱点点头,她知道大小姐的意思是让她安置好老江父子。
见秋枫明白自己的意思,秦筱筱笑着转身跟随秦致远朝着大厅走去,草儿立即跟了上去。
“江叔,小江,你们俩跟我来吧。”秋枫指引着老江父子往回走。
小江毕竟年轻沉不住不气:“秋枫,大小姐没事吧。”
“放心,大小姐说没事就一定没事。”秋枫十分肯定地回答说。
老江脸上泛起笑容,大小姐身边的人就是这样,无论是草儿还是秋枫,个个都对她有着十成十的信任,又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有十足的自信。
今儿这一天亲眼见到了秦筱筱的处事及应变能力,老江相信自己的眼光,跟着大小姐一定不会错的,他的心态似乎回到了当年般跃跃欲试。
抱着秦宣朝前走秦致远虽然欢喜幼子回来,但是他也没有忘记正事:“是不是你没赶上宫宴,宫里头怪罪下来了。”
“我去了,我去赴宴了。”秦筱筱跟在秦致远身侧慢慢朝前走。
“你去了?”秦致远停下了脚步。
秦宣在秦致远的怀中证实说:“父亲,姐姐去了,玄辰哥哥带她去了。”
听到是封玄辰带秦筱筱去赴宴了,秦致远眉头微皱:“你在宫宴上是不是闹出什么了?圣旨是到什么意思?”
“圣意岂是我能猜测的,等会宣旨后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秦筱筱淡淡地说。
听秦筱筱语气很淡定,秦致远心里稍微放心了些许后又追问说:“纤纤呢?你去后见到她了吗?”
“关于她的事情父亲是不是问她自己比较好。”秦筱筱一点也不愿意说起秦纤纤。
“刚才我奉你祖父之命过来找你的时候她还没有回府。”秦致远说完又自言自语,“宫中的公公指定要你接旨,纤纤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秦筱筱忍不住翻白眼,在秦致远心中自己就是闯祸的所以圣旨到来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反之秦纤纤就是乖巧的,所以没她什么事。这是什么逻辑?反正等会儿就知道,秦筱筱也懒得跟秦致远辩驳了。
秦府大厅就在前面,为了这圣旨的到来,秦府从大门口到大厅的一路上的灯笼全点着了,看起来倒是挺有气势的。
大厅内,秦傲锋和宫中来宣旨的总管太监一起坐在正中央等候着秦筱筱的到来,秦李氏和王司艳也在下首陪着。
那总管太监不动声色只是说要等秦大小姐来接旨,秦傲锋陪着笑其实内心也很忐忑。
今儿听秦李氏和王司艳说秦筱筱赶不上赴宴的时辰,秦傲锋还想着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明儿自己亲自带着她到宫中向皇上请罪,估计看在自己这张老脸的份上肯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眼下秦纤纤还没有回来,倒是皇上的圣旨到了,按理说皇上是位明君,该不会因为秦筱筱没能去赴张淑妃的生辰宴就立刻降罪,秦傲锋也琢磨不透其中的意思。
秦李氏和王司艳却是满脸春风,她们心里头很笃定秦筱筱肯定是没有去参加宫宴,估摸着这突如其来的圣旨肯定是责罚的。
总算有人能制住秦筱筱了,她们心中的喜悦都差点抑制不住流露出来,还不时盯着那位公公手中的圣旨恨不得责罚越重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