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沈安意去楼下买了新鲜的早餐,回到家,发现华钧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
“华钧你在干吗呀。不是说了我去买早餐。”
“这是我在国外研究的炒饭,味道挺不错的,想做给你尝尝。”华钧将火关了,把锅里的炒饭盛了起来,端到了桌子上,闻了闻,“今天做的尤其成功。”
“不得了啊,你这在国外,把自己锻炼的烦会做了,懒癌晚期都治好了。”沈安意闻了闻,味道的确不错。
用勺子挖了一勺,“可以啊,有没有考虑去米其林应聘大厨呀。”
华钧的脸色顿了一下,突然说:“米其林大厨里有几个还是我带出来的。”
“哟,你都学会吹牛了?”沈安意觉得华钧这次回来,连冷幽默都会了。
华钧脸色有些不自然,但也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将沈安意买回来的包子吃下,整个过程,好像嘴里咀嚼的不是包子,而是蜡一般毫无味觉的东西。
吃过饭,沈安意找来了两件防晒衣,“你喜欢哪个?选一个?”
“不用了,我耐晒。”华钧说。
沈安意挑了挑眉毛,“你这话,我差点都信了,小时候你晒一点点太阳就叫唤着把你皮晒烂了。”
“现在晒不烂了。”华钧说,挽起了衣袖,沈安意看到他胳膊上的肌肉,“我天,你这肌肉,说你是干散打教炼的我都信。”
华钧笑了笑,没做解释。
两人出门后,沈安意打了一辆车,因为要去的墓园更加偏僻,整个过程还要倒车在倒车。
华钧比小时候不知道省心了多少倍,整个过程一点也没抱怨。
到是沈安意,居然晕车了,反倒要华钧照顾她。
“我记得你以前不晕车的,这些年你肯定没好好照顾自己,晕车是因为身体营养失衡。”华钧扶着她下车的时候,十分认真的说。
沈安意叹了叹气,“生活不易啊,吃饱肚子就好了,哪里还讲究那么多,营养这回事,都是吃饱了撑着的人才会去研究的。”
华钧眉头皱了皱没说话,沈安意在路边蹲了一会,感觉好了一些,借着华钧站了起来。
“走吧,顺着这条路,走个十多分钟,差不多就到了。”
“我知道,这儿,我以前也是来过的。”
在出国之前,华钧在外公和妈妈的墓碑前哭了一宿。
沈安意记得的很清楚那个冬天,她看到华钧快被冻僵了,眼泪和鼻涕都结了冰,那一夜终身难忘。
两人越快要走到目的地,沈安意就越是感觉到华钧整个人的紧张。
他的眼神有些游移,手插在裤兜里也有些不自然。
沈安意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却看到迎面走过来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几天没见了,那人即使一身简简单单的黑色衬衫和深蓝色牛仔裤装束,也是那么耀眼夺目。
他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大概没休息好,依稀可见眼袋有些重,眼底的血丝也有些明显。
在沈安意看过去的时候,他也看向沈安意,只是他的视线很快从沈安意的脸上移开,然后落在了华钧和沈安意握在一起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