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饶平露出欣慰的笑意,“你心里要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不能光按照感觉来走,清楚自己要走的路,才可能过的顺心遂意。至于不合适自己的,老袁也好,童安的父亲也好,都需要你意义割舍,哪怕过程艰难,也不得不做。”
“好。”尹漱衣抬起晃晃悠悠的胳膊,“那我们,干杯!”
饶平完全没料到尹漱衣的反应,所以根本没来的及接住她,就看见尹漱衣倒在案上,睡了过去。原来这姑娘酒量是这么不好的吗,那刚刚自己夺了杯子,她还抱着酒瓶不撒手,还以为是千杯不醉呢,结果就这点酒量。
饶平很无奈的摇摇头,就这点量自己心里也没点数,一个姑娘家和一个大男人喝酒醉倒在桌子上,新野是真的大。扶尹漱衣起来的时候,饶平想起了昨晚上醉倒的轩辕弘毅,怎么着,这两人是都赖上自己了吗。一个两个说倒下就倒下,还都要自己送,什么孽缘啊。
饶平深深叹了口气,要不是尹漱衣是个姑娘家,他真想像昨天晚上对待轩辕弘毅一样,直接往床上一扔,也不要喂什么醒酒汤了,就等着第二天头疼欲裂罢。
话是这样讲,可饶平还是叫了侍女过来喂了醒酒汤,再让小厮把尹漱衣安置在庄子里一个干净整洁的院子里去。他倒不怕别人说什么闲话,尹漱衣就大大的不同了,一个女人,清醒地被自己从院子里扯到马背上就够不合规矩了,现在再醉醺醺的回去,只怕明州城里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把尹漱衣淹死。
不过,饶平看看睡的极是香甜的尹漱衣,看架势,这姑娘也不是讲规矩的人,只怕那些条条框框不会束缚到她吧。
饶平进了正堂,随手拎过来几本书,翻了起来。反正章老那边没有什么消息,轩辕弘毅这边的事情也解决了一个大概,暂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草草翻过一卷书,就见尹漱衣乱着头发走进来,这姑娘未免也太不修边幅了些,就这么蓬头垢面地出了屋子,也不怕旁人见了笑话。
尹漱衣看着饶平的目光,有些犹疑地抚上自己的发髻,果然是乱了,尹漱衣叹口气。古代的头饰太繁杂,她到现在也不太会处理,要让她随手挽个头发还好。可要是,回去的时候,和出来的时候,发型不同,有心人也许会嚼舌头。
饶平好似明白她心中所想,想身边的侍女努努嘴,尹漱衣明白了饶平的意思,释然地笑了笑,“你怎么坐在这里?”
“这是我的庄子,我怎么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看看书?”饶平挑挑眉毛,把话抛给了尹漱衣。反正头发已经乱了,尹漱衣也不是很介意,随手挠挠头发,尹漱衣犹疑地说,“你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饶平不想听尹漱衣拉长尾音,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不是应该找章老先生的行踪吗?”尹漱衣眼一闭心一横,脱口而出。这种话,往大了说是朝堂机密,她本不该问,可是话都讲了一半,藏着掖着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