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外面都乱成这副模样了,你还是一点都不担心吗?”童安拿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纵使他天天去学堂,也听到了不少的流言蜚语。
尹漱衣给童安狠狠夹了一大筷子的菜,“童安,事多而食少,可不是长寿的心态哦。”童安挠挠头,嗯的一声开始大快朵颐,既然娘亲那么气定神闲,东风楼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这种事情,相信娘亲就好了。
大概两个月的时间,这般天天激烈的价格战终于到达了终点。
按照饶平的叮嘱,东风楼的价格并没有随着松花楼的价格一路下压,导致松花楼虽然生意爆满,每日却经营着赔本的生意,食客越多,赔的越多,反观东风楼,虽然一样是亏本的价格,但是食客少,赔掉的银两也会相对少很多。
松花楼不过几日光景就坚持不下去了,先是被迫提高优惠条件,再是逐步增长菜价,尹漱衣相应的提高价格,却始终高于松花楼。以至于,松花楼的赔本生意越做越大,直到某一日,杨常白找到尹漱衣。
“掌柜的,今日松花楼没有开业,伙计们从后门看了看,说是后厨也没有人,看样子,松花楼是不行了。”
尹漱衣放下手中的茶盏,释然的笑,“终于要结束了吗?”杨常白这个一向木讷的人也难得一脸的喜意,“这些日子,我们两家酒楼拼实力拼财力了这么久,也让明州的百姓白白地看了这么久的笑话,这场闹剧终于是要结束了。”
“是啊,”尹漱衣笑着理了理衣角,“走吧,我们去见见松花楼的掌柜。”
“松花楼的掌柜?”杨常白有些不解,“掌柜的之前不是还说不认得这个人,更和他没什么深交吗?”
“从前不认得,现在认识一下不就好了。”尹漱衣白了杨常白一眼。
杨常白哦了一声,跟在尹漱衣身后出了门。尹漱衣一早便预料到了这一日,通过各种关系打听到了那位掌柜的住处。
站在府门口,只见大门紧闭,杨常白一时有些拿不准注意,“掌柜的,你说他会不会生意失败,把松花楼关门以后,就离开明州了?这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啊。”
“不会,”尹漱衣摇摇头,“你一天都在瞎想什么呢。”语毕,尹漱衣上前扣了三下门,杨常白紧随其后。过了好久,门里才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尹漱衣也不客气,推了门就往里走。只见院子里杂物堆积,两人一看便瞧出来是酒楼常用的工具,尹漱衣迅速与杨常白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松花楼是真的气数将尽了。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尹漱衣凭着感觉,慢步进入正堂,才推开房门,便闻得大股刺鼻的酒味,尹漱衣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用袖子挡住鼻子,缓缓前行。
大概是屋子里采光不好,又不曾点蜡烛,现下虽是白天,房间里却昏暗的不像话。尹漱衣试探地叫,“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