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心撇撇嘴,“不会吧,漱衣是个多不卑不亢的人,不是说上次在太后的寿辰上都是应对自如的吗?”
“那肯定就是厌烦紫武娟借用自己的名字吧。”婷心善解人意的猜测。三个人对视一眼,统一意见的觉得这个理由最贴切了,穗兰小可爱从后面抱着尹漱衣,“漱衣姐姐,你就别难过了,皇上肯定因为错失真正的你而难过的。”
斐心和婷心狠狠的瞪了穗兰一眼,穗兰吓得几乎咬到舌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皇上是和漱衣姐姐在一起的话,肯定不止给一个舞涓的位分,所以漱衣姐姐其实要比紫舞涓强多了。”
穗兰这话是越说越离谱,尹漱衣只得无奈的起身,摸摸穗兰的小脑袋,“算了,你还是不要安慰我了,正巧现在有空,我还是去冷宫里看看遥主子吧。”
穗兰小可爱嘟着嘴,眼睛里全是自责,“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说呢?”斐心和婷心异口同声的叹了一句,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穗兰有些话的确说的不是很妥当,可对于皇上来说,那些话却并不算失事。
御书房里,何公公和李公公不知道跪了多久,以至于两个人都有些颤抖,皇上从早上醒来来到御书房之后,就再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何公公的脸上全是担忧,自从自己服侍皇上,还没有见他生过这样大的气。
何公公瞟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小李子,许是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有多大,小李子连头都不敢抬,何公公自然也不能指望着他来劝慰皇上,思考良久,何公公还是悠悠开了口,“皇上,老奴罪不可赦,不敢奢求皇上怜悯,只恳求皇上,气大伤身,皇上万不该拿龙体的康健开玩笑啊。”
何公公这话算是导火索,引起了皇上所有压抑的情绪,“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你跟了朕多少年,怎么连这点东西都不明白。朕越发觉得,这些年是看错了你,才会将你放在现在的位置上。”
皇帝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何公公的手指都在颤抖,话说的颠三倒四的,可何公公再明白不过,自己,是触碰到皇上的底线了。
骂完这一通,皇帝似是还不解气,将笔墨纸砚并着前两日堆积在案上的折子一起扫了下去,“你说,你到底有何居心,上次朕封灵柳为美人的时候,皇额娘教训朕的话你是都没有听到吗。皇额娘百般嘱咐,让朕不要再将宫女迎入朕的后宫,朕满口答应,可现在呢,你都做了什么。”
何公公点头称是,就是茶盏不小心落在自己额角,也面色不改。皇帝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可并非真心。皇上的年纪不小,亲政的时间也不短了,朝中大臣的主心骨早就是皇上,而不是久居后宫的那个老人。也就是说,真正掌握大权的人是皇上,说什么做什么,都要看皇上自己的喜好,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关系。
皇上之所以震怒,归根结底是怪自己联合着紫兰还有小李子欺瞒了皇上,皇上以为自己是和与那位公主有着相似容貌的尹漱衣共度良宵,谁想一夜醒来,自己身边的人居然是紫兰。皇上吃了一个哑巴亏,也就只能把气撒在自己和小李子身上,毕竟,是他们两个为皇上选择了这个床伴。
“你们两个内监,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皇帝甩了甩自己宽大的衣袖,换来何公公磕头如捣蒜。
在御书房跪了这么久,小李子心里早就没有了主意,本来还以为自己因此能和后宫未来的宠妃交好,谁想到惹祸上身,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小李子手足无措,便看着身边的何公公,照着葫芦画瓢,有样学样。何公公磕头,小李子便也跟着磕,而且面上更为诚恳。没几下,两个人的头上便是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