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古代女子内敛呢,怎么自己完全见到了与之恰恰相反的那一面,尹漱衣瞟过去的目光多了一丝怀疑。突然,尹漱衣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顺着自己的感觉再次看过去,果然是熟人,那个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女子可不就是润浅吗?
尹漱衣不知道润浅到底为何会出现在京城,也许,是高将军也需要回京述职,也许,是高将军让润浅和范钟鸣发展的更迅速一点,尹漱衣莫名有一点儿心疼,不知道此行有没有一点点是润浅的心愿呢。
就在昨日,尹漱衣还觉得润浅和范钟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结果,就在刚刚,知道了真相的尹漱衣别提有多难过了。饶平说,这是孽缘,可尹漱衣想不明白,明明润浅和范钟鸣两个人都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受到伤害的确实他们两个呢,这真的是一个不公平的世道啊,越是不讲道理,越是没有底线的人,越是能够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越是能够受到最大的好处。
尹漱衣是真的看不惯,可这又能如何,前面的饶平还在拖着下巴,故弄玄虚的选择着自己的女伴,四下根本没人注意到女扮男装且和饶平同路的她。尹漱衣端了自己的酒杯,从席子后面绕过去坐在了润浅身边。
一开始,润浅还没有认出她来,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嫌弃,可润浅毕竟是润浅,只是惊鸿一瞥就看出了尹漱衣的身份,尹漱衣也才发现,润浅已然微醺。饶平的事例告诉尹漱衣,他们绝不是那种街边买醉的伤心人,所以不得不说,润浅这个样子让尹漱衣很是吃惊。不过,彼此彼此,尹漱衣的造型也成功吓到了润浅。
“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润浅指着尹漱衣的手指都在发抖,尹漱衣摊手,“都是你那个饶平哥哥做的。”尹漱衣无辜的语气成功逗笑了润浅,所幸场面混乱的很,谁也没注意到这里的小插曲。润浅也只得叹一口气,“那饶平哥哥怎么抛下你去前面比赛了?”
这个问题就更让尹漱衣绝望了,“他非说要让我开开眼界,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绝代风华。”润浅笑的直不起腰来,像是一株被繁花压弯了枝头的海棠枝,“饶平哥哥不算吹牛,他的马术很好的,就刚刚那个羊脂玉的手镯,估计此刻已经有八成属于饶平哥哥了。话说,尹掌柜啊,你怎么不上去玩一圈,有饶平哥哥在,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会赢的很爽的。”
润浅的语气让尹漱衣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也许是酒喝多了罢,好像每每饶平叫她都会有一个尾音,不是“啊”就是“呐”,那样轻缓的口气,像是江南女子所唱的昆曲末尾,那一点点上挑的余韵,“我才学会骑马,就不上去丢人了,何况,我现在这副模样也不方便不是?”
“那倒是。”润浅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突然,听到前面发出了极大的欢呼声,润浅和尹漱衣闻声望去,原来是饶平已经决定了女伴。那女子一脸的娇羞,眼神全是躲闪,好像刚刚在人群中疯狂挥舞着手帕的没有她一样。
饶平没有想尹漱衣看腻了的那种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一样,伸出手来牵住那个女子,可这丝毫,没有阻挡尹漱衣察觉出那女子满满的倾慕,原来,饶平也有这般风流倜傥的一面啊。其他的女子确实一脸的惆怅,尹漱衣觉得,把羡慕嫉妒恨这个词放在她们身上,那真是在贴切不过了,想来,饶平在往日里不知道伤了多少芳心,所以,他自己也在不经意之间被伤的彻底。那叫什么来着?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