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呢,妄议贵人,你们有几条命来赔!”领头麽麽听了,皱皱眉,呵斥道,公主可怜,也轮不到她们这些下人来同情。
几番折腾,麽麽们也将南宫飞燕换上吉服,描眉染唇。
“公主真美!”一名麽麽不由得赞道,饶是见惯了美色的她,见到南宫飞燕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黛眉朱唇,凤眼微挑,肌肤白皙吹弹可破,清妩灵动,又偏偏自成了三分贵气,披上九层金丝鸾鸟朝凤绣纹的嫁衣,更是尊贵。
“吉时到,请穆国礼官进殿”殿外太监一声高唱,宫殿中便涌进来一大群人。
“请公主出门!”
南宫飞燕正欲在麽麽搀扶下起身,一个男声道:“慢!”
“咱们穆国的成婚之礼,新嫁娘出门前要由礼官为新娘挑盖头。”
好听的男声,威严霸气,落到南宫飞燕耳朵里,却如鸿羽般轻飘飘的,莫名听出一丝笑意。
穆青珏从麽麽手中拿了如意,轻轻挑起南宫飞燕的盖头,又飞快地放下。
奉命来穆国接联姻公主,没想到接了个南宫飞燕回去,穆青珏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果然,比初见时的美,还要更惊艳几分。
齐国的人只当是穆青珏对南宫飞燕很满意,都一脸喜色,急急忙忙将南宫飞燕送上穆国的车辆,生怕误了吉时。
“咱们公主为了齐国,可谓是深明大义啊!”
“可不是,南宫一门忠君爱国,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长街上的人,议论纷纷,睁大了眼睛看公主和亲的盛况,陪嫁的车辆,整整七十二辆,陪嫁的丫鬟麽麽都一身绫罗绸缎,一身的贵气,银色甲胄的侍卫,器宇轩昂,盛大至极令人咂舌。
南宫飞燕由乔装成大丫鬟陪伴着,坐在马车内,眉眼间尽是喜色。
但看这马车就奢华至极,车身是名贵的小叶紫檀,精致的案几上,摆着价值连城的冷暖玉棋,所用之物,勾鸾绣凤,无一不极尽奢华,更别说后面跟的七十二辆马车,全是国库里出来的干货啊!
南宫飞燕得意的盘算着,心里乐开了花,离开齐国京城,就算做敌国的皇妃,她也是一个身份贵重可以喊打喊杀的富婆。
赤雪抱着双臂,睁眼瞄了一眼乐不思蜀的南宫飞燕,摇摇头又闭上了眼。
南宫飞燕离开小半日了,护国将军府却炸开了锅。
南宫爵一觉方醒,竟发现南宫飞燕已经出门多时,只怕现在也赶了多少路了,心里更是又愧又怒,他常年领兵打仗,就算昏迷着也能准时醒来,更何况是爱女出嫁的大日子,仅仅是醉酒,决不至此,空气中异香阵阵,若这其中的环节他还想不明白,他就枉自活了一世了。
南宫爵翻身起床,大步流星便去了蔷薇院,下人一看南宫爵凶神恶煞的模样,都不敢靠近,只得去通报李薇衣。
“李薇衣,我南宫爵算是错看你了,今日之事,你不说个明白,你便领一封休书,各自去过活。”南宫爵砰一声推开门,对着李薇衣怒吼道。
李薇衣一听休书二字,立马热泪滚滚:“妾身何处让老爷不满意,烟儿被那小贱人羞辱,如今还在床上卧病不起,您说这话,不是寒了咱母子三人的心。”
“刻薄恶毒,还不知悔改。”听见李氏辱骂南宫飞燕,南宫爵厌恶地看了李氏一眼。
“老爷,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妾身的爹爹将妾身托付给您,您可是答应了他老人家的。”李氏不甘,声嘶力竭道。
南宫爵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决然离去,忘恩负义他断然做不出来,可是也无法和李氏再做夫妻。
望着南宫爵离去的背影,李氏无力瘫软在地上,明白已无回天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