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有事再报。”
“谢夫人。”小厮接过张麽麽给的两块碎银子,喜笑眉开地退了出去,这两块碎银子,抵得上他大半年的工钱了。
“张麽麽,多带几个人去,将飞羽院看守好,如今咱们府上正一品的公主可不能马虎,明儿我亲自去宫中,请几个教习麽麽好生教教她礼仪,去了穆国,可不能丢咱大齐的脸面。”李氏吩咐道。
“是,夫人。”张麽麽立即下去吩咐护院的家丁,要是坏了夫人的事,她哪担得起责。
一切都似乎在黑夜中尘埃落定。
竪日清晨,粗使丫鬟打开飞羽院的门,莫名发现多了不少护院的家丁。
“你们在咱院子门口作甚,赶紧离开!”粗使丫鬟翠儿皱眉道,虽然她们小姐在府里不受待见,她也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二小姐有个长短,她们伺候的下人也不会跟着好过。
“姑娘,我们奉夫人之名,来保护二小姐的安危,如今二小姐是将军府顶天的贵人,二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护国将军府都不够赔的。”那家丁看着翠儿道,听起来有理有据的,言辞间却不掩轻蔑和幸灾乐祸。
听了那家丁的话,翠儿黑着脸“砰”地一声将院门关上,一路小跑着去找紫玉。
“紫玉姐姐,咱院门外守了好些个家丁。”翠儿气喘嘘嘘道,她是粗使丫鬟,没办法直接告诉南宫飞燕,只能找紫玉和紫云。
紫玉听了,心里咯噔一声,犹如掉进寒池般全身冷意,一想到昨日说的联姻之事,紫玉感觉大事不妙,急急忙忙丢下翠儿去禀报南宫飞燕。
推开房门,南宫飞燕已经起床。
“小姐,出事了,夫人派了好些家丁围了咱们院子。”紫玉慌张道。
“夫人派家丁保护飞羽院的安危,何须慌张,伺候我更衣洗漱吧。”南宫飞燕神色淡淡,声音波澜不起,一往如常。
南宫飞燕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李氏来这么一出,必定是和亲之事与她扯上了瓜葛,若她此时离开,护国将军府就是被扣上抗旨不尊的名头,不知会如了多少政敌的意,到头来难办的还是她的爹爹南宫爵,然而离开大齐说不定是个出路,唯一的亲人南宫爵领兵在外,那名义上的嫡母带她更是苛刻,这护国将军府的一草一木,她都没有一丝留恋。
日子飞逝,半月已过,南宫飞燕乖乖待在府中逗鸟赏花,没起风浪,倒使李氏惊讶。
这半月李氏倒是没有太过为难她,府中的下人却看飞羽院的脸色越来越差,紫云听了几次,气的跳脚。
府中流言四起,唯独主角南宫飞燕过得优哉游哉,仿佛联姻之事和她没有关系一般。
南宫飞燕一早起来收集荷露,远远地便看到就看到管家匆匆忙忙跑到飞羽院,一脸的喜色。
“小姐,老爷要回来,此时正在宫中,一会就回来了,您准备准备。”张管家一脸慈爱地看着南宫飞燕道。
“张伯,爹爹回来你比我还紧张呢。”南宫飞燕笑道。
张管家是南宫家的老人了,看着南宫爵长大,又舍下家中的孙子来照看着南宫飞燕,若没有张管家照看着,南宫飞燕在将军府的日子更加艰难,对爷爷一般的张管家,南宫飞燕一向很敬重。
“是是是,小姐说的是。”张伯搓搓手笑着,忙着下去吩咐人准备。
“小姐,太好了,将军回来了,可没人敢再欺负你了。”紫玉笑着道。
“准备一桌好酒菜,给爹爹洗尘接风。”南宫飞燕吩咐道。
“将窖藏的梅露取出来醒着!”
李薇衣待下苛刻,从来不会给南宫飞燕多的月例,南宫爵人生一大好就是美酒,南宫飞燕从小便酿得一手好酒,尤其是取新梅上的晨露酿造的梅露,清香扑鼻甘醇可口,尝过的人,不过尔尔。
天色渐黑,宫门外使出一辆马车,朝着护国将军府驶去。
“将军,您可回来了!”张管家看着将军府的马车停下,激动地红光满面,连忙带着下人出来迎接。
“张伯,飞燕近来怎样?”马车上英武的男子道。
“小姐在等着您呢!”张管家笑着道,却收到李氏的一记警告的眼神。
听说南宫爵回来了,李氏就带着南宫青烟和南宫君义出来迎接,刚出来就看到张管家将南宫爵带去飞羽院。
“老爷,青烟和君义听说您回来了,特意准备了好些酒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