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干狐对她好,却硬生生折断了她的羽翼,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谁人都能欺负她,可终究他还是放她离开。
她体会不到干狐的所作所为时左右矛盾的心情,干狐对于她的恩情和别扭的情感,她偿还不起也无法悟透,就把这件事压在心里闭口不言。
“罢了既然你不愿再提起,我也不追问了,你平安的回来已经是是我最大的欣慰了。”穆青珏只好退步结束了这个话题。
在客栈呆的第四日,天空已经放晴冰雪消融,道路也多少通畅了,所有被大雪滞留的商人们在飞天客栈门口和南宫飞燕穆青珏告辞。
商人们带着货物三三两两的离开,南宫飞燕回身看向出来送他们的客栈老板阿福叔和念奴,说道:“这是当初冷月承诺的一百两黄金,你们收下吧。”
冷月从衣袖中拿出两个沉甸甸的口袋,放在手中掂量了两下,说道:“还有一份麻烦你们给镇上的郎中。”
“这可使不得,草民能伺候公主已经是三生有幸,哪还要收金子之理。”阿福叔连连摆手推脱,念奴也是摇头说着不必。
“这是你们该得的收下吧,开客栈这个生意并不是太景气,拿着银两去县城里做点生意,以后也好给念奴许个好人家。”
南宫飞燕递了一个眼色给冷月,冷月上前强行塞在了阿福叔的手里,阿福叔和念奴千恩万谢,又准备好了足够的干粮好供他们路上吃。
经过数日的日夜兼程,南宫飞燕和穆青珏风尘仆仆的赶到蒲锦城和驻军当地的红缨军部分军队会和。
“末将参见主帅,参见灵安公主,公主殿下总算是平安归来了,着实让末将担心好几日。”出来迎接的是周盟他们。
景州扬已经率大军攻克盘踞在此的农民军,农民军被打成一盘散沙,纷纷抱头逃窜,还有些骨头硬的,分成好几小股与红缨军们打着游击战。
为了彻底根除这一祸患,景州扬留下五千士兵在蒲锦城驻军,等候主帅和公主归来,其余大军继续南移征战,景州扬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啊。
“通知全军上下,下午时分就拔营跟上红缨军主力队伍,周盟立刻飞鸽传书通知在前方的景州扬他们。”穆青珏立刻下达命令,不再耽误时间。
全军上下都在紧张忙碌起来收拾着东西,穆青珏和周盟去了主帐他离开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他听。
“本王不在这几日多亏了你和景州扬协力相助,这次战争让本王懂得太多,人命如蝼蚁般渺小啊,一将功成万骨枯。”
穆青珏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一饮而尽桌上的美酒,空空如也的酒杯对上周盟的眼睛,他淡定一笑随即回饮。
“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末将在沙场上征战多了,所见所闻多了,早也就看淡生死了。”周盟放下酒杯和穆青珏说道,南宫飞燕则坐在一旁给两人温酒。
她淡淡的抬眸心中的思绪已经百转千回,两人看似是平常的谈话,但每个人的话语中都是话中有话,互相试探。
“周将军出身寒门,能有今日的位置都是凭借着战功赫赫,本宫很是敬重将军,自然是要敬将军一杯。”
南宫飞燕举起手中的酒杯,拂过衣袖一饮而尽,周盟同样很爽气的喝下,“公主殿下能敬重末将,是末将的福气。”
周盟是一个寒门出身的好男儿,洁身自好很少与朝中政党来往,表面也是老实巴交的人,三人面不改色,却都暗怀心思不动声色的饮酒谈论事情。
军中将士们整装待发,穆青珏打马在最前头,带着五千士兵往南方而去,景州扬收到了穆青珏的飞鸽传书带着军队在原处休息,等候与穆青珏会和。
干邪部落
干狐怀抱美人一杯一杯的不知疲倦的往嘴里送酒,舞姬的蛮腰不断的翻转摇曳,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室内都弥漫着暖昧的气息。
“王,阿福和念奴在外头求见。”守在外头的侍卫压低了声音回禀着,生怕他坏了王的好兴致而受罚。
近日王的脾气越发变得揣摩不透,先是近身伺候的奴才接二连三的受罚,就连与王关系最为亲近的花无心将军也不知何处得罪了王,被派去牧场放牧两月。
他们这些伺候王的奴才侍卫们,还有王的美人们每日过的可谓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伺候不周遭了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