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素君叹息一口,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从帝九翔的颈间抬起头,语气略显疲惫:“唉,别提了。”
帝九翔点点头,低头吻了吻尹素君的发丝:“没事,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拍了拍帝九翔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帝九翔放下尹素君,轻轻捏着尹素君的肩。
尹素君闭眼,任由帝九翔为自己捏肩,沉默片刻,尹素君转过身,抓住帝九翔的手:“阿九,我,我……”
帝九翔抬手敲了一下尹素君的额头:“我就知道你有事情,说吧!”
沉凝片刻,尹素君沉重的开口:“阿九,我要去冬炎沼泽。”
“不行,我不同意。”一听尹素君要去冬炎沼泽,帝九翔想也没想的就冷声拒绝,冬炎沼泽里面危险重重,自己现在又不能离开洛空城,他绝对不会同意让尹素君一个人前去。
“阿九,你听我说,婉婉身体已经腐烂得不行,我配制的药只能维持一个月,最多一个半月,要想彻底解清婉婉身上的毒,我必须尽快去躺冬炎沼泽。”抓着帝九翔的手臂,快速说道。
“不行,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帝九翔语气强硬,透露着毋庸置疑,以前就是因为他没在尹素君身边,尹素君被煞无澈劫走,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过还好,她逃出来了,不然他真的不能原谅自己。
每每只要一想到这,帝九翔就充满了害怕,他怕他不一不留神,尹素君又发生危险,所以他拒绝让尹素君独自前去。
“阿九,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答应我,好不好?”尹素君摇着帝九翔的手臂,撒着娇。
“不行,你要去我必须和你一起去。”
“你要走了帝都怎么办,最近凤凰城的人频频前来找麻烦,你一走,煞无澈肯定更加猖狂,你不能去。”
“好啊,我不去,你也不许去,你知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帝九翔语气透露着无奈,最近煞无澈的事情确实让他脱不开身。
“你……唉。”尹素君跺脚,不知道怎么反驳。
“阿九,婉婉的毒真的不能再拖了。”盯着帝九翔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但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要去,我陪你。”
尹素君抱着帝九翔强劲的腰肢,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让她觉得安心。
“阿九,我有刑天保护我,我遇到危险就让刑天出来,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而且,我也不能一直生活在你的羽翼下,我必须变得强大才能站在你身边,陪你笑看天下,不是吗?”
帝九翔沉默了,是啊,她注定不平凡,自己也不可能随时都在她身边,只有她自己足够强大。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每天都必须和我传信,让我知道你安全。”
“好好好,我答应你。”尹素君像哄小孩一样的口气无奈的说。
“这还差不多。”轻轻刮了一下尹素君的鼻梁。
“嗷,讨厌,鼻子塌了怎么办?”尹素君捂着鼻子,语气充满娇嗔。
帝九翔大笑出声,揉搓着尹素君的头发。
不一会,就打闹了起来,书房充满的笑声。
吃过晚饭,帝九翔牵着尹素君的手要送她回家,路上,两人牵着手,是不是大笑一声,气氛充满了温馨。
“阿杏。”
一个长相妖娆,额头上有着两个犄角的男子出现在尹素君眼前。
“主。”阿杏恭敬的对着帝九翔行了个礼。
帝九翔轻嗯一声,看向疑惑的尹素君,笑了笑:“这是阿杏,他是式神,你此番去冬炎沼泽就可以带着他。”说完,有看向阿杏:“从今天起,你的主人不在是我,她是我的妻子,亦是你的主人。”
阿杏什么话也没说,抱着拳头,单膝跪在尹素君面前行了个礼:“主。”
尹素君看向帝九翔,发现他眼神宠溺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低头,声音低低的:“阿杏,你先去我的空间吧。”说完,意识一动,阿杏就消失在了眼前。
“阿九,你把阿杏给了我你怎么办?”
“娘子这是在担心为夫吗?”帝九翔痞气的看着尹素君,玩味的开口。
“去,谁担心你了,我是,我是怕你没了阿杏,少了个帮手,心里过意不去,对,就是过意不去而已,你别想多了。”尹素君脸颊微红,微微嘟着嘴,给自己找着借口。
“哈哈,娘子的心意为夫都明白。”说完,伸手弹了一下尹素君的额头,只见一点金光闪进尹素君的额头。
“嗷,很痛的。”尹素君呲着牙,揉着额头。
帝九翔一直在前面走着,尹素君一直跟在帝九翔背后。
“嗷,帝九翔。”
尹素君一头撞在了帝九翔的背上,疼得叫出身。
帝九翔急忙转身,看着鼻子通红的尹素君,眼里闪过心疼:“对不起对不起,为夫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瞧,鼻子都给撞歪了。”语气充满撒娇。
“好了,到了,进去吧!”
“噢,到了?这么快,这段路什么时候修短了,这才多久就到了。”尹素君看着熟悉的后门,低喃出声。
帝九翔哭笑不得的看着尹素君,牵着她的手,半拖着她进去了。
“其实娘子要是舍不得为夫,也可以搬去王府和为夫一起住。”
尹素君一听,立马精神起来,高声反驳:“谁,谁舍不得你,自恋,哼。”
“好了,快回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帝九翔语气温柔,像哄着小孩一般。
“知道了,啰嗦。”
等尹素君睡着,帝九翔才离开,床上原本熟睡的人儿却睁开了眼睛,如星辰般的眸子闪了闪,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换了身衣服,开门出去了,穿过一条小巷子,在一处门前停了下来。
“吱呀!”
推开门,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尹素君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