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
时隔一个多月容恩终于再次回到卧室,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房间里一点都没变哎。”
薄牧川将怀里人放在床上,不想被她抱住脖子不松手,“松开。”
容恩摇摇头,觉得双手不够,双腿抬起缠在他精瘦的腰上,“老公,你陪陪我吧,我很想你的。”
受了一晚上气总是完成了目的把她拐到家,薄牧川暗暗吐了口气。
“老公!?”
下巴被薄牧川一根手指挑起,四目相对,吐字如刀,“你配吗?”
气氛骤凉。
薄凉。
冷。
犹如一头冷水浇在容恩头上,淋了个彻底,睡意全无,腿上的力气顿时减轻,眼眶瞬间泛红,“你什么意思?”
薄牧川冷笑着收回手,“从死亡线走一趟回来的是我,到头来怎么你装失忆问我什么意思?薄氏如今的糟糕局面不都是拜你所赐?”
既然人已经带回薄家,便逃不走,他就不需要跟她太过客气。
毕竟,是她亏欠薄家。
只要一提及这件事情两个人中间就是隔着跨不过去的天沟,容恩放下腿在床上坐好,双手抓住薄牧川衣服不给走,“对不起,我跟你道歉,这样的局面我也不想的!”
这些天她做梦都在后悔。
如果当初爸爸让她安防监.听器时,她能一口拒绝,态度坚定强横点,或许事情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
“道歉如果有用,要警察干什么?”薄牧川居高临下带着轻蔑,“想不想不重要,关键是你做没做!”
而她做了。
还做得彻彻底底。
成功骗过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薄家人。
容恩理亏争吵不过,自责地低下头,“是我不懂事,我知道后悔没用,道歉也没用,我可以将功补过的,GEN的股份转让——”
“你没将功补过的机会,有的,只能是弥补!”薄牧川扯开她抓在外套上的手。
将功补过是用功劳去弥补过失,而她再怎么做都算不上功劳,只能算作弥补。
作俑者的弥补。
轻轻一推却让没有防备的容恩倒在被子上,小小的举动伤害很大。
容恩坐起身抹掉眼角的泪花,“比如说陪你演戏,谎骗世人,制造恩爱的假象?”
薄牧川背过去不想看她哭,“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也是他唯一靠近她的原因。
天花板上的吊灯光芒柔和,容恩清楚她必须留下来才能解除所有的误会,笑容苦涩,“如果这样能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是愿意的。”
万分愿意。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她少有的沉着冷静让薄牧川感觉不舒服,就好像她一下子长大了,不计较什么,生气的只有他一个人。
扯松领带,脱下外套搭在衣架上,转身出门去书房开会。
“你今晚会回来睡吗?”容恩眼巴巴看着他背影,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只有关门声。
这一去就是一个小时没有任何动静传来,容恩窝在被窝里直打哈欠,眼一闭立马能睡着。
薄牧川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
第二天。
知道薄牧川上班时间早,容恩特地调了闹钟,起来跟他一起吃早饭。
春天在六点半起床,天不算太亮,真的很早了,容恩困得眼皮都睁不开。
一番洗漱装扮后换上衣服出门,提前给薄牧川发过去一条信息——
老公,早上好。我起床了,打算跟你一起吃早餐,你能不能过来和我一起出卧室?我怕遇上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