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从容恩包成粽子的手里拿过外套放到一边,忍痛抱住小人儿,“乖,不要紧张不要急,你没有弄疼我。”
容恩摇头不信,从薄牧川怀里逃出来后退几步,“你躺……扒下!”
“好好好好,躺下。”
薄牧川脱下鞋子乖乖趴到病床上,双手交叉搭在枕头上,下巴搁在手臂上。
装有信封的包包搁在床头柜上,一旁还摆放着阿衡特意去买来的薄荷熏香,空气中是淡淡的薄荷气息,提升醒脑又清新。
只是这并不能让容恩静下心来,因为麻药的药效快要失效,手掌心传来隐隐痛感。
容恩轻轻帮薄牧川盖好被子,担心会弄疼他,没有掖背角。
居高临下看着病床上的男人,透着薄牧川的羊毛衫仿佛能看到他一身的绷带,相比之下手掌心的疼痛显得那么不足一提。
“你跟我说实话,涉黑涉政真的只是因为我吗?”
突然跳出来的一个问题。
薄牧川俊脸靠在手背上,侧着脸看向一旁的容恩,“恩恩这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之前有跟我说过,你一度想过和泽西联手拿下B国的政权,是不是因此才……”
容恩担心的是这个。
如果薄牧川只是通过不正当渠道的一些人联系上夜氓帮,继而找到她,那么薄父不会那般愤怒。
“那只是一时冲动,我不会拿整个薄家和薄氏去做赌注的。”薄牧川并不想多说什么。
容恩越大感觉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还记得我藏在衣橱里的小盒子吗?”
“记得,怎么突然提这个?”
“猜到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
容恩左手轻轻抓住包成粽子的右手,羞涩地低下头摇一摇,再一次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道……”
心想着应该是戒指吧。
怎么还突然娇羞了?薄牧川眉宇间被迷茫的水雾萦绕,“是薄家红玉。”
“啊?”容恩瞪大眼睛,“红玉?不是应该是……”
是戒指吗?
原来他不是要求婚啊,害她空欢喜这么久,心里滋生出一些失落。
薄牧川勾唇微微一笑,剑眉妖冶轻挑,“恩恩以为是什么?”
从恩恩娇羞的表情里他已然猜了出来,看来他要开始准备下一个东西了。
比如说一个求婚。
“我……”容恩左手不自然地摸一下鼻子,再抓抓垂在胸前的长发,“我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对,嗯,我就是这么想的!”
头点得格外认真。
薄牧川只笑不语。
他黑眸里散发出来的视线给人一种洞察一切的感觉,容恩被看得心虚,“你管我是怎么想的,不要扯开话题,我们谈的涉黑和涉政,你歪楼,为什么要扯到红玉上面来?”
“两年前你把红玉扔哪儿去了?”
“我没……”刚说出两个字容恩戛然而止,依稀想起一年前的一些场面。
两年前她刚从大哥嘴里得知薄容两家的恩怨,一下子对薄家和薄牧川的印象差到极点,一气之下把红玉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