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从颤抖的手里滑落到腿上,窝在薄牧川怀里的容恩早已经泪流满面,双手捂住脸止不住小声哭泣。
“我就知道不是,不是真的,呜呜呜呜……”
真的不是薄家干的。
容家的事情和薄家没有关系!
薄牧川不是她的仇人,她可以和他结婚,他们的宝宝有救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
容恩激动地抹掉眼泪,胡乱勾出墨玉手环的虚拟屏幕。
“我这就把信拍照发给良歌,爸爸看到后就什么都明白了,再也阻拦我们在一起了。我这就发,这就发。”
“恩恩,先别发。”发颤的小手被薄牧川的大手轻轻按住,“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容恩不悦地抽出手,“早让爸爸知道这件事情,我们之间的误会就会早点澄清。良歌只给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等不及了!”
爸爸在黎城市有眼线,要是被爸爸知道她怀孕的事情,良歌都不一定能护住她。
“一个星期?”容恩的说漏嘴被薄牧川逮到,“什么一个星期?恩恩,良歌那天到底对你说什么了?”
真是急中出错,怎么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容恩心虚地直视薄牧川的眼睛,连忙扯开话题,“松手,你别拦着我!”
她不愿意说薄牧川也不急着问,一手按住墨玉手环不给容恩触碰的机会。
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拿过落在腿上的信,折叠好后放进信封里面。
“恩恩,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你必须要清楚,这封信里面的信息量有限,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是实话。
有用的只有那颗纽扣和记忆晶体。
一腔热血被最喜欢的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容恩从薄牧川怀里挣脱出来。
“为什么不能说明什么?就算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但总归能证明是你们薄家救了我,你们薄家没有对容家动手!”
气氛被容恩搅得剑拔弩张起来。
相比于她此刻的激动,薄牧川目光沉沉成熟淡定,“信里面的只是车祸事前的部分信息,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
“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是在为你开脱!”容恩气得站起身打断薄牧川,将挡住眼睛的碍事的帽子摘下来扔到沙发上,
“我想要容家的事情和你们薄家无关,你作为一个薄家人,为什么非要跟我反着来?你就这么想做我的仇人?”
即使她也清楚这封信并不能证明事情完全和薄家没有关系,可她就是想这样认为,想用这封信先把孩子保住,然后再继续追查下去。
薄牧川站起身抓住容恩胳膊辩解,“恩恩,我没有这么想,我比谁都不想薄容两家之间有恩怨。”
“你们都冷静点。”鱼琛站起身转移两个人的注意力,再争下去他们俩估计就要吵起来了。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我就不打扰了,希望这封信的迟到没有对你们造成太大的影响。晚安。”
说完转身离开,关门声很快响起,客厅恢复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