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双手握拳发出“吱吱”的骨节扭动声音,隐约感觉自己头上多了一片草原。
不,不对。
以恩恩的性子,如果是哪个男人欺负她,她一定会直接动手打人。
打不过一定会告诉他,让他帮她去报仇。
可是她并没有。
在宴会上他肩膀发疼,他问她有没有事情,她并没有实话实说,还慌说是她弄伤了她。
她在故意隐瞒。
所以恩恩是自愿的?
“到底是谁干的?”薄牧川双眼发红燃起熊熊怒火。
再想下去他就要疯了。
迅速解开容恩病服领口上的两个扣子,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起来,看不到伤口真正的样子。
薄牧川直接解开包扎的纱布。
很快伤口暴露在空气里,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此刻惨不忍睹——
深深的牙齿陷进肉里咬出好几个洞,翻滚出来的嫩肉通红一片,被医生缝合了起来,缝合得精巧细致,越发显得伤口原先有多狰狞恐怖!
薄牧川心疼到想要杀人。
伤口看着都疼,恩恩最怕疼,她竟然顶着撕裂般的疼痛在他面前面不改色了好几个小时。
而他竟然没有及时发现!
恩恩为什么不告诉他?
她诡异的懂事将薄牧川推进想入非非的深渊里,恩恩到底在偏袒包庇谁?
在他去书房的时间里,恩恩经历了什么?
给他戴绿帽子?
薄牧川下意识否决掉这个可能性,恩恩对他的感情虽然糅杂了报仇的成分,但是他可以肯定,恩恩肯定不会劈腿。
那就是被人威胁了!
会是谁?
薄牧川包扎好伤口,来到窗边拨通方程的电话。
……
清晨。
容恩醒来是在八点多,揉揉眼睛发现眼皮好沉重,嘴里苦涩无比,这好像是生病的现象。
由于止痛药还没有失效,她没有感觉到疼痛,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
“二哥,我好饿哦……”
要不是饿了也不会醒这么快
薄牧川坐在一旁沙发上,十指在笔记本键盘上飞舞,听到动静立马放下手里事过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
在病床旁的摁扭上摁一下,病床自动扶起容恩。
一夜之间他憔悴了不少,嘴边冒出了一层沥青色胡渣,男人气息浓厚上了一个度。
容恩笑嘻嘻摸一摸,像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一样开心,“哇偶,你这小胡子真性感。”
薄牧川柔柔地笑,捏捏她小鼻子,亲吻额头,“没有你性感。”
“我饿了。”容恩摸摸小肚子。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薄牧川拿来保温盒。
里面东西一一取出来放在床上桌子上,都是她最爱吃的早点。
容恩用漱口水洗漱一下,心满意足的大快朵颐,薄牧川一脸宠溺地在一旁看着。
吃到一半容恩问:“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那好吧。”容恩继续吃,“一觉醒来我怎么来医院了?”
真是和黎城市八字不合,三天两头在医院里醒过来。
两年前是这样,本以为两年后可以破解,没想到还是这样。
薄牧川夹起一个水晶蒸饺递到她嘴边,“等你吃饱了再告诉你。”
容恩没有拒绝直接吃了,声音嘟囔着,“我感觉你怪怪的,该不会是什么大病吧?”
“小病,不碍事。”
“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