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算不上,我只是履行自己对念枭的承诺。拼死把信带回来不问别的,一来是想让你回去看看念枭,二来是希望它能让你安分点,别再对我打什么主意。懂吗?”
言而有信薄子恩必须做到。
俞舒宁像听了笑话一样嗤笑,伸手戳戳薄子恩的头,“薄子恩,你真该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幼稚模样。真好笑,你一个黄毛丫头真是天真,凭你也威胁得了我?”
薄子恩打掉她的手,“黄毛丫头怎么了?”
不到黄河心不死,俞舒宁有恃无恐的悠哉靠在书桌边,索性跟她说明白——
“仅凭一封粗糙不堪的信,就能认定这封信是写给我的?里面有提到我的姓名吗?收件人是我的名字吗?既然什么都没有,谁会相信他就是我的儿子?”
俞舒宁根本没把薄子恩放到眼里。
“我和你二哥订婚当天你缺席,所有人都以为你对你哥心怀不轨,所以才气得跑出国不出席。你现在一回来就曝光这则没有实质性证据的消息,你觉得信你的会有几个人?又多少人会以为你是在故意栽赃诬陷我?以我的粉丝群体数量,到时候你会被喷成亲妈都认不出来!”
“对哦。”薄子恩听后点头表示认同,好难为情,“那该怎么办呢?”
俞舒宁下巴一抬得意洋洋,是看手下败将的鄙夷眼神,“原本还以为你想通了,没想到是打算威胁我。只是你还太嫩,想威胁我,做梦!”
不做停留,转身离开。
“既然信没用,不知道你们母子俩的合照有没有用呢?我当时觉得好看,就双手拿了一张。”薄子恩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话说你几年来发型都没有变呢。”
这张照片是她逃走时跟念枭要过来的。
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越听越不对头,俞舒宁觉得不对劲半信半疑过来。在看到白纸上的彩色复印照片后一下子瞪大眼睛,一把抢过来狠狠撕掉。
真是她和念枭的合照!
还是她最讨厌的!
最想销毁掉的那一张!
过往的回忆一下子涌出来,俞舒宁所有的冷静飘散,一把摁住薄子恩肩膀,歇斯底里地吼——
“薄子恩,你信不信我把你弄死!”
“不信。”薄子恩一字一顿。
和眼前面目狰狞的女人,她青涩的脸庞是与年纪不符合的冷静从容。
这一次的生死经历让她成熟很多,俞舒宁有多气氛,薄子恩就有多有恃无恐。
“信和照片的原件我都藏起来了,光复印件就有二十多份。一旦我出事,失联超过六小时,系统会自动将东西放送给各大媒体平台。和薄二少订婚不久的俞大钢琴女神私生活不干净,不仅有丈夫,还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你说,这则劲爆消息带来的巨大流量,他们有理由拒绝吗?”
薄俞两家刚订婚,现在曝光不是最稳妥的办法,薄子恩的出发点不是让俞舒宁在现在就名声扫地。
而是让俞舒宁安分点,别再和雷霈绑架她,别太放肆。因为开学后她开始住校,能动手的机会太多了,到时候防不胜防。
她惜命,前所未有过的惜命。
气愤归气愤,俞舒宁心里清楚自己被推到被动位子上,薄子恩算计好了一切让她没有其他选择。
不甘心地松开手,“算你狠!”
薄子恩拍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彼此彼此,拜你们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