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长生因子！”老管家站起身心虚道：“老爷只是想用长生因子治好病，对容太太没有半点觊觎！”
容栖阳呼吸急促，“当时的科技根本无法提取出长生因子，若是有，我怎么可能会不给他！”
脑海不经里浮现出当年义父和太太接触的每一帧画面，每一幅现在看来都是那么惹人怀疑……
笔记本最重要的一页已经被老管家吃下肚，没了证据。
容恩抓紧薄牧川温凉的手，深深吐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当初他的病几乎是绝症，为什么突然出国治病？恐怕全世界能够有可能治愈他的，只有司尔的R组织。司尔和方家容家在那之前没有任何交集，怎么会突然答应帮忙？”
“这……”老管家犹豫。
容恩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以当时方家和容家的实力，跟司尔正式谈交易完全行得通。容氏精英储备量大，提取出长生因子也只是时间问题。而所有人都知道容先生孝顺，长生因子一旦研发出来肯定会给方老爷。那他为什么还要偷偷的和司尔做交易？是迫不及待康复？还是他想独占容太太？”
“你给我住口！”刚受过刺激的容栖阳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声怒吼，“你一个小丫头没有资格诋毁他！”
巨大的挣扎动作差点弄翻轮椅。
怒气骇人。
容恩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眼前人就像一只被囚困的狮子，一旦冲出去会把她一口咬死，撕掉肉吃进肚子里……
轮椅两旁的良歌和向晚面色凝重，不经意对视一眼。
这些年来他们知道的事情不多，由于好奇，多少有想过当年的事情，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惊悚，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薄父薄母站在一旁不说话，事到如今，他们除了震惊，根本说不出话来。
薄牧川纹丝不动搂住容恩，礼服一黑一白靠在一起极其般配好看，嗓音质感透着冷静，“恩恩是不是在诋毁方老爷，老管家你应该最清楚。”
“对啊。”薄牧阳附和，“老管家，你刚才不是说放爷孙俩走，你就什么都说出来吗？都到了这份上，再瞒着也没有什么用。”
老管家陪伴方老爷几十年，世上能够知道最多真相怕是只有他了。
老管家枯槁的手抹掉浑浊的眼睛，无奈地叹口气，“你们答应我饶老爷一命，我便将所有事情说出来。”
他此生最后一个要求。
“这不是我们薄家能决定的。”薄牧川代表薄家发言。
恩恩不是真正的容家小姐，容家的事情便跟她没有实质性的关系。涉及到容家的事情，只能由容栖阳来决定。
所有目光一下子落到容栖阳身上。
老管家既然提出这样的保命要求，就说明方老爷当年肯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容栖阳要是答应了老管家的要求，就是相信了方老爷有对不起他……
以容栖阳对方老爷的孝顺，他会去怀疑方老爷吗？
薄牧岩的事情给容栖阳的打击很大，一下子苍老十几岁。
压制住内心的暗潮涌动和愤愤不平，平淡开口，“你说。”
意思是答应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