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本来就有不少男子对澈影的身姿颇为心动,想到等会跟天香楼的管事说把澈影带回家,澈影这一翻话,更是让那些想带她回家的男子觉得,这是个懂礼数的好姑娘,更坚定的想要带她回家。
明若方此时已经喝的烂醉,头脑发热,不管不顾,就是要强行把澈影带回府,“我管他什么在场的达官显贵,今日,爷就是要把你带回府。”
在场有人认出了明若方,都在窃窃私语,“这不是玉王妃的弟弟吗?怎么这副德行?”
迟骏听到这些话,马上带着曲灵烟走到不显眼的地方,生怕被别人看到他就在场,以他了解明若方的个性,如果明若方知道他在这里,肯定会向他求助。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总管事就带着护院来了,总管事和曲灵烟刚才看到的那个管事模样不一样,刚才那个管事看上去很精明,而这个则是仪表堂堂,又打扮的很贵气,让人一眼不敢小觑。
总管事站在澈影身前,对着明若方,他对于京城的世家公子全部了若指掌,一开口就拿捏住了明若方的软肋,“明公子,明老爷希望你好好读书,早日拜入翰林院,若是知道你在这里喝花酒,你说他会拿你怎么办呢?”
明若方就是因为在家里受了气,才会想到外面来发泄,他喝醉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你别拿我爹来压我,我才不怕他,今日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把澈影带回家。”
明若方说完,如狼似虎的向澈影扑去,一把把澈影的披肩都扯了下来,吓得澈影花容失色,总管事看到明若方已经失去了理智,想也没想,就把明若方推开,对着护院,“明公子执意要在我天香楼闹事,那我就只能按我天香楼的规矩来了。”
护院一听,纷纷对着明若方打去,天香楼的规矩,在天香楼闹事者,通通打一顿,剥光了,扔到大街上去,对谁都不例外,除非你是皇室,皇室的尊严是不能践踏的。
明若方喝醉了酒,也没什么反抗的能力,只有挨打的份,他被打的哇哇大叫,这才想起来怕,迟骏看到这里,对着曲灵烟,“小灵子,这热闹可看完了?忒没意思了,我们走吧。”
曲灵烟只对看美人有意思,见美人花容失色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猥琐男在挨打,顿时也没了兴致,“走吧走吧,明若方的声音像杀猪似的,实在污染了我的耳朵。”
两人转身想走,明若方低头被打,看到迟骏的龙纹玉佩,赶紧大叫,“姐夫救命,玉王爷救命,姐夫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迟骏在这个时候离开,本来就是不想跟明若方有太多交集,没想到他还是被明若方发现了,他想快步离开,周围的人一听,玉王爷来了,在哪儿呢?迟骏一下子就暴露了。
迟骏尴尬的看着众人,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他折扇一开,对着明若方,“你又在喝花酒,你姐姐若是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
一副严峻姐夫的样子,只有知情人知道,玉王妃病重,她的夫君带着别的女人来吃饭,而她的弟弟,也跑出来喝花酒,居然没有一个人守在她的身边,实在让人唏嘘。
总管事认识迟骏,也愿意卖迟骏一个面子,他特意走到迟骏的面前,“玉王来了,也不知会在下一声,在下好亲自招待玉王。”
迟骏低头,“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想到天香楼吃个饭而已,没想到却看到一出戏。”
明若方是个作死的,没有他姐姐的心机深沉,有的只是猪头猪脑,他看到总管事特意去和迟骏攀谈,气焰又嚣张了起来,“姐夫,他叫人打我。”
迟骏慢慢的走到明若方的身边,一身难闻的酒气往迟骏的鼻子里钻来,迟骏不动声色的微微皱眉,“那你想如何?”
明若方高兴极了,他以为迟骏是来帮他出头的,他大嚷着,“让我把他打一顿,再把澈影姑娘给我叫出来,让我一亲芳泽,我就算这事算了。”
迟骏还以为明若方能说出多惊世骇俗的话,也不过如此,他也并不打算帮明若方,明若婉嫁给了他,虽然他没有给明若婉爱情,不过他给了明若婉权利,但是不代表她家的其他人,可以攀上他,如果是知趣的,他可以给一个面子,但像明若方这种的,迟骏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迟骏对着总管事,“好歹是我王妃的弟弟,打一顿就好了,用不着剥了衣服扔大街上去。”
然后带着曲灵烟走了,不再去理会身后明若方的大喊大叫。
曲灵烟刚走出天香楼的大门,发现符倾平他们早就在外面等她们了,曲灵烟在外面吃了个饭,还看了场戏,觉得有点乏,早早的钻到马车里去了。
迟骏随后上马车,二人都不太想说话,面对面看着彼此一言不发,马车里的气氛却很融洽,丝毫不觉得尴尬。
盈秀见迟骏没有多看她一眼,心里更是凉了几分,她本来是想借着美貌,来达成她的目的,没想到,这招根本行不通。
她又看了看符倾平,想从符倾平下手,她眨了眨眼,装可怜,“符大哥,我觉得你人好好哦,待在你身边很有安全感。”
符倾平理都没理她,他是不爱说话的人,更何况这还是个女人,他更没兴趣跟她交谈了。
盈秀见符倾平没有理她,脸色凝固,很不好看的样子,眼神里闪过狠毒的光,被符倾平敏锐的察觉到了,看来这个女人,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柔弱可欺。
盈秀咬咬牙,怎么这一套到玉王府行不通呢?以前她在别的府上,这一套明明很吃香!
她越想越难过,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符大哥,我知道你嫌我是个婢女,不愿意跟我说话。”
符倾平还是动都没动,更别提拿个手绢之类的给她擦擦眼泪,说两句好话安慰她,在他的眼里,盈秀就是只苍蝇,在他的耳边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