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轻柔都开口了,她表妹又岂敢不从,纵使睡的迷糊,她还是一口应下,“是,娘娘。”
两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宋执看两人睡在一处有些惊讶,水轻柔极少对人这么和颜悦色,看来是很看重这个表妹了,宋执暗暗在心中记下,告诫自己不要得罪这个表妹。
宋执不知道的是,水轻柔看重这个表妹一半是因为情谊,一半则是因为这表妹的丈夫是兵部尚书,掌握着不小的兵权,可不能轻易得罪了。
曲灵烟每日待在玉王府不是研究新品就是和迟骏斗斗嘴,她每天都要定时去汀兰书院坐会,这几日汀兰书院生意都还不错,也没有意外出现,再加上汀兰书院美男比较多,她到也乐意待在汀兰书院。
日子悠闲舒适,什么勾心斗角暂时也没有延伸到她身上,曲灵烟难得的把全部的心思花在了生意上,一时之间在商场的风头竟胜过了高渐离,商圈的人们都在议论,说天香楼的主人有个相当厉害的小舅子,对于曲灵烟做生意的才华,那是又羡慕又嫉妒。
这日曲灵烟照常和迟骏去了汀兰书院,由于汀兰书院人多眼杂,迟骏最近总是带着遮住全脸的面具,怕被别人看出端倪。
曲灵烟穿着水蓝色的男装进了汀兰书院,坐进了她最开始到汀兰书院来的那个包厢,包厢里点的香炉散发着甜腻的气息,曲灵烟已经闻习惯了。
曲灵烟拉着迟骏坐下,给他倒茶,“高兄,喝茶。”
迟骏倒是没喝那杯茶,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曲灵烟,“我看这汀兰书院的生意都已经稳定了,烟儿你怎么还老往这跑?”
曲灵烟笑笑,手指挠着桌面,“我天天待着也无聊,不到这里来玩,都不知道哪里好玩了。”
两人正聊着天,隔壁的门就开了,曲灵烟这些天来总是坐这个最开始的包厢,最主要的原因是不用叫小倌儿来表演,还可以看表演。
见曲灵烟又像往常一样盯着镂空的窗户,看对面的人,迟骏感觉无语,转过头不再对牛弹琴。
进来的是两个女子,身段都挺窈窕的,这两个女子财大气粗,把最红的卓氏六郎给叫来给她们表演助兴了,曲灵烟见状更是瞧着津津有味。
一开始迟骏也不解为什么曲灵烟有偷窥的癖好,曲灵烟一脸坦然,叫小倌儿来表演,万一有人想要他们去为别人表演怎么办,那不是损失几百两银子,实在是不合算。
迟骏对曲灵烟这一解释更加说不出来话,只留给她一句,“烟儿离成为京城首富不远矣。”
曲灵烟视力好,本来这窗户的设计是要给人一种朦胧感,结果在曲灵烟的眼里,朦胧感硬生生变成了开着窗户供她欣赏。
来的两个女子正是水轻柔和她表妹,自从她表妹不经意在她面前说了汀兰书院有美男子后,表妹是说着无心,水轻柔听了留了个心眼,隔了几天又把这事给拿出来说。
这几日汀兰书院是炙手可热,表妹听到其他贵妇人去了,说表演都很新颖,比去戏园子听戏有趣的多,也就逐渐对汀兰书院上了心。
在曲灵烟的洗脑下,大部分的人都把汀兰书院当成了戏园子,她们都刻意的逃避汀兰书院的本质,所以跑到汀兰书院来玩,也毫无心理负担。
曲灵烟正看着表演,水轻柔把戴着的面具摘了下来,来汀兰书院的人的面具都是想戴就戴,不想戴就不戴,水轻柔的身份不同于其他贵妇人,自然不能像她们那样恣意,进来时赶紧把面具给戴上了。
水轻柔本来是想一直戴着面具,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脸,这样是最保险的,可是没想到这面具冰凉冰凉的,又不透气,戴着十分不舒服,于是她就把面具给摘了下来。
她一摘了面具感觉舒服多了,于是专心看起卓氏六郎的表演来了,表妹看她把面具摘了,也把面具摘下。
曲灵烟本来是无意看那两个女子,但她们把面具摘了下来,曲灵烟一下子看了个清楚,她睁大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女子,发现自己根本没看错,来的人就是水轻柔。
曲灵烟被自己这惊人的发现给惊呆了,她的表情引起了迟骏的注意,迟骏对汀兰书院的任何事物都不敢兴趣,每次陪曲灵烟来都是曲灵烟看表演,而他看曲灵烟。
曲灵烟用力的拍着迟骏的手,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大一分,“高兄!我看到了皇后!皇后到汀兰书院来了!”
迟骏也被她这么一句给吓了一跳,他早就对水轻柔产生了心理阴影,迟骏握着曲灵烟的手,紧张的说:“烟儿,你看的真切吗?别是看错了,皇后不好好的在宫里待着,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曲灵烟还沉浸在水轻柔到汀兰书院来的惊讶,不过声音已经恢复如常了,“我也不知道皇后怎么会来,不过她身边还带了个女子,我不认识。”
迟骏戴了个面具视力不如曲灵烟,他仔细的看着隔壁,卓氏六郎遮住了两个女子的身影,他看了许久才回答曲灵烟,“那个女子是皇后的表妹,兵部尚书夫人。”
曲灵烟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水轻柔果然够不要脸,身为一国之母,勾引自己的小叔子就算了,现在寻欢作乐居然跑到楚风馆来了,“高兄,我看皇后长得倒是挺漂亮的,不过这人的心性……”
迟骏也对水轻柔的行为感觉到恶心,想到昔日水轻柔勾引他的样子,又看到水轻柔对卓氏六郎如此和颜悦色,更是为迟远感到不值,“身为一国之母,居然到这种地方来,她也做的出来。”
迟骏本来是想骂水轻柔的,他又想到自己现在是高渐离,愤怒的声音又变回了讥讽声,话里的嘲笑让曲灵烟心惊,看来古代男子或多或少还是对有夫之妇到这种地方来心存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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