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迟骏迟迟不走,曲灵烟也十分烦闷,她抛开脑中那些烦闷的想法,继续躺在榻上,和周公约会去了。
迟骏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西蕉园,只记得符倾平看他的眼神,眸子里面惊讶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
之后的每天晚上,迟骏都要来这么一出,让曲灵烟苦不堪言,她每天白天躲着迟骏,晚上还得躲着迟骏,现实版的猫和老鼠就是她。
白天她趁着迟骏不在穿上男装去甜馨斋瞅两眼,晚上她则是门窗紧闭,生怕把迟骏放进来了。
只要她仔细一想,就能想通,迟骏要是真的想闯进她的房间,随意把她的门窗打烂即可,何必要这样苦苦守在门外。
她对迟骏的成见太过深,让她根本不想把他往好的方面想。
连续躲了迟骏七天,这七天里曲灵烟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十分狼狈,也十分浮躁,恨不得把门外的迟骏打晕,好让她出个门。
玉王府的美人们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平时见到曲灵烟,都要针对她一番,她们中没人让迟骏这样深情对待过,嫉妒让她们的脑子烧的发昏。
不过曲灵烟也不是吃素的,把这些个美人全部说的眼泪汪汪,想让她不高兴,先得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美人们能把曲灵烟怎么样,她们的位份都不如曲灵烟的位份高,想收拾曲灵烟,只能让明若婉出手,只可惜,明若婉似乎也奈何不了这位灵侧妃。
玉王府的美人们只能干巴巴的看着迟骏痴守着曲灵烟,而曲灵烟已经相当不耐烦。
今夜迟骏又守在了西蕉园,院子里空落落的,不像其他人的院子,络绎不绝的人。
皓月当空,月光洒在芭蕉叶上,迟骏坐在曲灵烟房门口的台阶上,安静的吹着箫,曲灵烟则点着灯,在屋里穿上男装,准备出门散散心。
谁愿意天天在屋子里闷着,迟骏这是想逼死她,曲灵烟心想,一个礼拜没出门,曲灵烟相当不耐烦,所以她决定,出门溜达一番散散心。
听说京城新开了一家酒肆,里面的歌女名字叫月吟,唱歌甚是好听,那么今夜她也当一回风流公子,去调戏调戏美人。
迟骏不知道曲灵烟今天没有把窗户锁上,所以也不知道曲灵烟已经悄悄溜出了玉王府,还在曲灵烟的房门口吹着箫。
来古代的时日不多,曲灵烟发现自己翻墙的功夫越发炉火纯青,简直都快赶上迟骏的轻功了。
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曲灵烟的心情好了许多,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新开的酒肆,这家新开的酒肆名字叫做望江楼,名字很是大气。
走进去一看,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大方,此时里面也有许多人,大部分都是男人,他们都在呆呆的看着台子上唱歌的女子。
曲灵烟随意扫了一眼台上,楼里的灯光特意调暗,最光亮处便是月吟所在的台上,月吟沐浴在灯光中,穿着蓝色纱裙,显得她冰肌玉骨,她抱着琵琶,歌声动人,配着那有几分姿色的面容,到是让京城这些公子哥们,觉得十分新鲜。
曲灵烟笑了笑,心想有点意思,找了个角落坐下,准备好好欣赏一下月吟的歌声。
月吟今晚唱的歌有几分冷清的意思,来喝酒的人不就是图个乐子,听到她越唱越悲凉,那些个公子哥们都不满意了,纷纷在下面叫。
其中一个稍微嚣张些的,更是直接了当,“月吟姑娘,今晚是不是没吃饭呐,唱的这是什么歌啊,听的人好没意思啊。”
月吟在望江楼卖唱的这几天都挺受人欢迎,头一次听到客人这么说,微微皱眉,看的楼下对月吟有意思的公子们心中玩味更甚,“月吟姑娘,这几日总是听你唱些清淡的调子,不如换个曲目,让大家伙儿都换换口味。”
月吟明白自己只是个卖唱女,没有资格说任何反驳的话,默默点头,谈起了琵琶。
琵琶声从刚刚的江南小调变成了寻常歌女常弹的旖旎曲调,再加上月吟魅惑的歌声,生生让人听软了骨头。
曲灵烟在台下听着月吟的歌声,越来越欣赏月吟,觉得这姑娘既能高冷,又能魅惑,也算得人间尤物,不枉她跑一趟。
这一曲听的那些本身就心怀不正的公子哥们更是口干舌燥,刚才那个说让月吟换曲子的公子,脸色更是淫荡下流,一看就知道脑子里肯定在想什么下流龌龊的事情。
按照惯例,月吟唱了三曲,就要下台,这首曲子已经是第三曲,月吟谢过了台下为她捧场的公子哥,徐徐走下台来。
刚才面露**的公子哥见月吟下了台,走到月吟的面前,挡着月吟。
曲灵烟本身很欣赏月吟,看到这一幕皱着眉头,这古代的男子怎么如此没品,经常干这种流氓事,她忘了现代男人也一样。
月吟看着面前挡着她的,肥头大耳的年轻男子,有几分受伤小白兔的意味,“公子,莫要挡着奴家,奴家要回去休息了。”
那公子叫王羽,年纪虽轻,也没有什么能力,不过他的父亲确实朝中的二品权臣,子凭父贵,虽然他没啥能力,但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别人都要让他三分。
王羽拦着月吟,越笑越淫荡,他刚才在台下就一直要说要把月吟高到手之类的荤话,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京城的公子哥们就算是对月吟有意思,这意思也就跟逗弄兔子的意思没两样,在他们的眼里月吟就是个卖唱女,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卖唱女得罪二品权臣的儿子。
王羽对着月吟,搓着双手,样子很是下流,“月吟姑娘要回去休息,不如到我府上去休息,我府上房间可多着呢,尤其那被褥,睡着很是舒坦。”
他说话的声音也挺大,旁边聚拢的人也都听到了,听到他这么说,脑中纷纷出现月吟躺在王羽榻上的画面,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微妙带着不可名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