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如何是好……”老太太顿时紧张了起来。
“母亲现在知道害怕了?”裴靖远背着手看着坐在主位的老太太,“只求母亲就算为了儿子,今后别再这么天真了。”
说完,裴靖远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由着裴靖远这么一吼,老夫人和林氏安分了几天,也没有为难荀氏,几天相安无事的过了。
冬至过后,天上淅淅沥沥的飘下几粒雪滴,不多,下一会就会停,这日裴羽华呆在暖暖的房间里,透过纸糊的窗户看着外边:“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是呀,华儿姐,可别靠那窗户那么近——仔细着沾了凉气。”抱琴挑了挑炭盆中的炭,回头见着裴羽华站在窗户的边上,赶忙起身将她扶的远了些,“来烤烤火,暖暖。”
应着抱琴的话,裴羽华靠近了炭盆,微微暖了暖身子,裴羽华淡淡的问道:“听说爹爹将那禁足令解了?”
“嗯,听闻是二小姐哭的凄惨认了错,老爷才解了禁足令。”抱琴用早上收集的露水泡了绿茶,递到裴羽华的手上。
“这两天她倒是学了个乖,没整出什么幺蛾子。”裴羽华抿了一口茶,不由得称赞了一番,“抱琴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啊。”
“那还不是在华儿姐的手下么!不是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抱琴嬉笑着说。“你这是变着法儿夸我呢?”
还没等主仆俩笑闹多久,侍棋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带进了一股凉风,正吹在裴羽华的身上,抱琴不禁有些恼怒:“侍棋——你怎么这么不当心——”
裴羽华见那侍棋的着急模样,心道这侍棋平日里不是这么急躁的性子,赶忙拦住了抱琴的话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不好了,夫人晕过去了!”侍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道。
裴羽华一怔,手中的茶碗一松,玻璃破碎的声音响在突然沉静下来的空气中,在抱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裴羽华就已经越过侍棋冲了出去。
“华儿姐——披件衣服——”抱琴赶忙喊道,又知道裴羽华谁不会停下来的,赶忙进了内间取了厚厚的披风,和装好手炉的侍棋追了上去。
追上裴羽华的时候已经快到荀氏的院子了,抱琴扶了一把快要跌倒的裴羽华,感受到了她身上低的不行的温度,赶忙要给她披上披风,才松开裴羽华的手,裴羽华就冲进了荀氏的房门。
抱琴将披风披上裴羽华的肩头,又将手炉塞进她的手里,见裴羽华似是不想要的样子,有劝道:“华儿姐还是捂捂罢!夫人现在虚弱,若是将凉气过给夫人怕是不好。”
听抱琴这么说,裴羽华才感觉有些冷,才发现荀氏的屋内有些凉,炭火似是刚刚升起来,大夫还没来,裴羽华看向边上的嬷嬷,低声问:“嬷嬷,娘亲怎么会晕倒的?”
嬷嬷担心的瞅了一眼在床上的荀氏,低声回着裴羽华的话:“今日夫人早起有些不适,说是恶心,边在房间里耽搁了一会,结果老夫人说夫人去晚了,愣是罚夫人跪了快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