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元皱了皱眉头,回头拉着自家哥哥就朝府外奔去,看起来是去调兵了。
裴羽华见状,深呼了几口气,便要撑着自家舅舅的手臂起来,一边紧咬着牙根,激励着自己:“我要赶紧回去!”
奈何身体不是铁做的,还没起来多少,便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顿时惊得在场的人着急的又是叫人,又是叫大夫,赶忙的将人抱进最近的书房里。
“毅儿。”荀磊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塌上的裴羽华,心中尽是不好的感觉,“方才华儿说,裴靖远失踪了是么?”
荀毅抿了抿唇,点点头:“是听华儿这样说,爹是怎么想的?”
荀磊眯了眯眼睛,缓缓叹了口气,对两个儿子道:“凯儿,你去备辆马车,舒适些,马要跑得快的那种,毅儿带着人去京城,打听裴靖远的下落。”
“马车?”荀凯有些愣,不解的看着自家父亲。
“看着华儿之前的模样,定是要赶回去的,就她这副样子,哪里能骑马。”荀磊轻轻的抚了抚裴羽华的脸颊,“我听说前段时间裴靖远赶了个女儿出家门,先从这里开始打听吧。”
荀毅荀凯对视一眼,领命下去。
没多会,裴羽华清醒了过来,大夫也赶到了,按住了就想起身的裴羽华,荀磊示意大夫诊治。
大夫皱着眉头切了一会脉,随即面带笑容的道:“恭喜这位夫人,您有喜了,已经两个多月了,不过胎气有些不稳,若是好好静养,便会无事。”
听了这样的话,裴羽华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喜的意思,原本就煞白的脸瞬间一丝血色也无,只是愣愣的看着前方,手扶在自己的小腹处。
没等大夫再说一句话,裴羽华几乎是颤着声音道:“大夫,麻烦您开碗打胎药给我。”
那大夫当场惊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荀磊皱眉,果然是这样的情况,看了一眼裴羽华,摇了摇头,挥手叫人带了大夫下去,回身道:“这是好事,如何这样的表情。”
“他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裴羽华缓缓垂下眼帘,目光落在搭在小腹的手上,心中满满都是酸楚,“太不是时候了”
荀磊拉住她的手,坚定的声音仿若强心剂一般的传入裴羽华的耳中:“你这般骑马,他都活下来了,你怎么能放弃他。”
裴羽华红着眼睛抬头看向外公,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外公……”
荀磊握了握她的手,面上满满的都是严肃的样子,叫裴羽华稳了稳心神,吸了吸鼻子,微微点头。
荀凯这时候进来,说是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下人将大火煮好的安胎药端上来,虽然药力没有熬出来的好,但这种时候,有总比没有的好。
将药喝下,又拿上荀磊递来已经包好的药材,才坐上马车,荀凯一扬鞭子,一声脆响,马嘶吼一声,扬着蹄子便超前狂奔而去。
马车确是是极好的那种,虽然因为马儿跑得快,有些颠,但好歹还算结实,没有因为快速而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