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在。”安溪也回抱着孟乃惜,一手拍着她的背,贴在背上的头发还带着潮湿感。
男人似乎并不为所动,当眼睛的余光里两个身影紧紧抱在一起时,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他的小女人是自带母爱光环吗?
“丢不丢人,别哭了,还有人在呢。”安溪几乎贴着孟乃惜的耳朵说的,这个家里,段锦轩最大,要是他听到他是自己口中的别人……
少女直接在安溪身上蹭了蹭脸,这才松开了安溪,还是忍不住的抽抽涕涕的。
“小溪……对不起。”奶昔嘟着嘴,一脸讨好的看着安溪。
“没事,我又没生你的气。”安溪也不在乎奶昔的行为,对于衣服上明显多出来的水印子看也没看一眼。
“可是我家小溪肯定伤心了吖。”奶昔说着又八爪章鱼般抱上了安溪,拖着安溪在重力作用下摊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哇?”奶昔一边瞟着段锦轩,一边使劲的在暗处捣鼓着安溪。
“好,你先放开我。”安溪被奶昔这刻意的问话搞的有点不好意思,声音里都带了嗔怪。
少女听言放开了安溪,乖巧的坐在一边,胳膊捣了捣安溪,用口形催促着她,“快啊。”
“咳~”安溪挠了挠头,“那个,他是段锦轩,就是你知道的段氏集团的老大。”
“嗯,我小溪的结婚证上的另一半。”奶昔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除了眼睛有点红红的,没有半分哭过的迹象了。
女孩礼貌的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孟乃惜,安溪的好朋友。”
男人还没做反应,奶昔就把手收了回去,像是发现了天大的新闻般,两手虚掩住嘴巴,“哇,段总您看报纸都是倒着看的吗?”
听到女孩的疑惑,安溪也看了过去,报纸在男人手中摊开着,正如奶昔所说,正想报纸都是反拿的,更有意思的是,还看的一本正经。
段锦轩抖了抖手中的报纸,冰山脸冷峻如初,阖好报纸放在了茶几上。
安溪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摆明了这就是在装,以前段锦轩看报纸她偷看了不止一次,还没见过哪次他反看的。
明明注意力就不在报纸上,还一本正经。
安溪一只手拍了拍奶昔,笑的接不上气,一手指着段锦轩,断断续续的说着,“你不用管,他就这样看报纸,一直都是,对吧?”安溪转而看向段锦轩。
看着小女人乐不可支的模样,她竟然笑话他!还这么光明正大的笑话……段锦轩心中窝着一股无名火,也不能往小女人身上发泄。
奶昔后背发寒,有点搞不清状况,往后一看正好对上一双冷厉的眸眼。
“孟小姐一个人在外面终究不安全,该说的说完了就该回去了。”
男人留下这句话,就转过了身,往楼梯方向走去。
“她还有我,不是一个人。”安溪毫不犹豫的反击过去,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不就是拿反报纸被发现了嘛。
好,很好,会顶撞他了。
段锦轩迈上了楼梯,头也没回的就消失在了拐角。
“好凶啊……”奶昔委屈的环住自己,她第一次来安溪夫家,就这么被凶,以后她想来看安溪怎么办哇。
“没事,不用管他,他平时就这样。”安溪拍了拍孟乃惜的肩,现在没了段锦轩在这她倒是舒坦多了,刚刚总是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男人进了书房,打开了桌子上的笔记本,心里烦躁的很,也没开机,直接又扣上了,靠着身子,缓缓闭上了幽深的眸子。
“小溪,我还没问你呢,你的脸这是怎么了?”奶昔眯着眼睛,脸皱成了包子。
“我回了一趟安家,然后,回来就成这样喽。”安溪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你回安家!这不是找虐吗!”孟乃惜一只手贴在了安溪额头上,一只手贴在了自己额头上,“没发烧啊,怎么净做蠢事。”
安溪把脑门上的手摘了下来,“我爷爷生日。”
“哦……”奶昔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安爷爷现在怎么样?”
“不太好。”安溪如实回答,神情也黯淡了下来。
“放心啦,安爷爷人这么好,一定会好起来的!”奶昔握住安溪的手,似乎想把自己的信心传输到安溪的身上。
“真是丑死了。”奶昔嘟着嘴巴凑到安溪脸面前就往肿出吹气,“一定很疼吧。”
“行了行了,我又没这么矫情,只是挨了一巴掌,至少爷爷是见到了。”安溪一巴掌就将孟乃惜的脸推到了一边,被奶昔这么一闹,心情也好了不少。
“少夫人,孟小姐,姜汤来喽。”刘妈端着一大碗姜汤,放在了茶几上,热腾腾的还闹着热气。“孟小姐,一定趁热喝,不然感冒了遭罪的是自己。”
“嗯嗯,谢谢您。”女孩扬起脸蛋对着刘妈一笑,接过刘妈手里的白瓷勺子小心翼翼盛了一勺放在嘴边吹着气。
“嗯~一点都不辣,比我妈做的好喝多了。”
姜汤里肯定是加了不少红糖,才能将辣味分散掉,空气里都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
猛喝一气后,奶昔觉得浑身都舒服了。
放下勺子,奶昔眼珠一转,深吐了一口气,“小溪,付清的事……我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安溪歪在沙发上,用手托着下巴。
奶昔往后一仰,两眼望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出付清的样子。
“他喜欢谁,这事我拦不着,更不该因为那个人是你就对你发脾气。”奶昔侧过头来,笑嘻嘻地继续说:“为了一个喜欢却得不到的人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可不值了。”
“他真的告诉你他喜欢我?奶昔你是不是听错了?”孟乃惜能释怀,安溪开心。可是这个锅,她不能随便背啊。
“是真的!想想那天咱们仨说话的时候,付清一个眼神都没给我,我还在那里卖力的讨好,诶……”
奶昔忽然抱住了安溪,恼火一般说道:“不提他了,爱喜欢就喜欢吧,反正你已经结婚了,我还能看看他求而不得的吃瘪样呢。”
“嫂子……”电梯门再度打开,一身火色西装的段锦州鼻梁上的墨镜都掉下了一半。
两个女人,这光天化日的……还这么亲密的搂抱在一起……完了完了,他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