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羡慕嫉妒人家,还一脸清高样。看着扭着屁股离开的女同事,登记的工作人员心里直膈应的慌。
“段总!段夫人!这是你们的结婚证!”工作人员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此时激动的像自己结婚一样,捧着两个小红本本来到两人跟前。
本来他们的结婚证是可以早点拿到手的,安溪坚持要平等化对待,才在这里等了半小时才等来结婚证。
这一等不要紧,等来了民政局的主事的,那人还很没眼力见的想跟段锦轩套近乎,结果段锦轩冷冰冰地站在那里,根本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那人就跟安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安溪看着油头肥脑的主事,早餐都快吐出来了,还只能尬笑着回应。
前脚这才把人送走,安溪刚狠狠松了一口气,结婚证就送来了。
“谢谢。”段锦轩接过其中一本,直接放进了西服内侧衣袋里。
安溪就比较不开心了,很是不情不愿的接过,干脆掀开看了看,竟是眼前一亮,男人的脸上不似往日的冰冷,去春风化雪,女人眉眼生动,亦是俏皮可爱。
在安溪怔愣的时间,段锦轩已经将安溪捧在手里红本本上的内容看了个一丝不落,好心情的弯了嘴角。
“不想走了?”段锦轩伏在安溪耳侧,在旁人眼里看来姿势无限**。
“走,谁说不走了!”安溪干咳了两声,不着痕迹躲了躲。
“段总!段夫人!”给登记的大叔再一次叫住了两人。
“怎么了?”安溪回头问道。
那大叔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发,手里死死攥着一个黑本和一只笔,“你们能给我签个名吗?”
“可以。”段锦轩儒雅地开口应下了。
安溪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疼!段锦轩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么好说话!签字这种看起来又浪费时间又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居然答应了,还……还主动走过去拿本子!
很快,段锦轩就签好了名字,扬眉侧脸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安溪,显然是在等安溪过去。
接过本子,上面是段锦轩三个流利的字连在一起,笔锋冷厉,像段锦轩的人。安溪想挑一个离段锦轩的名字远一点的地方写上自己的名字,可是段锦轩早就洞悉一般,指了指他名字的一旁,“写在这里,乖~”
“好了!”安溪合上本子直接递给了那位大叔,头也不转的就迈步走向门口的方向。段锦轩则在她身后保持着半米左右的距离一直跟着。
大叔激动而兴奋的话语传到他两人耳中:“祝段总段夫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安溪埋头走的更快了!段锦轩也加快了步子,上翘的弧度就一直没消下去。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段锦轩忽然超过了安溪,把安溪揽在了怀里。“乖点。”
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让正打算挣扎的安溪安静了下来,很配合地躲在了段锦轩的怀里。民政局的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了一圈特警,为两人来路,两侧拦住的都是抗着摄影机的记者。
见两人一出来,刚刚被特警镇压住的人群又躁动起来。
“他们出来了!”不知道是谁兴奋的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是如浪潮般汹涌的一个又一个记者的提问。
“段先生,难道之前您承认安小姐段夫人的身份时还没登记结婚?”
“这次登记难道是为了堵住众人的口吗?”
“段先生,请问您和安小姐结婚有什么商业目的?”
“安小姐,听说三年前您就和段先生发生了关系这是真的吗?”
“……”
旧事重提,安溪只觉得自己很是狼狈,这样的场合,如果是她一个人,她真的会被逼疯吧,还好,段锦轩在。
段锦轩脸上始终是冷漠的没有一分表情,护住安溪的手又紧了紧,那些问的越来越犀利的问题挤进他的耳朵,他能感受到怀里的小女人轻微的颤抖。安溪走路都不怎么费力,几乎都是段锦轩带着她走的。男人眼中的寒意已经愈发浓重,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起来。
安溪紧紧拽着段锦轩的衣服,这下她是真的不敢捣乱了,乖乖的把头埋在段锦轩的怀里,直到上了保姆车。
车门拉上,整个世界都是前所未有的安静,安溪才恍然松了口气。车子很快就发动了,透过车窗,还能看到几个记者抬腿要跟着车跑的架势。
“怎么会有记者?”安溪扒着车窗,问着车里人。
“段锦轩登记结婚,他们能错过这个头条吗?”段锦轩摸着胸口,哪里装着他的结婚证,莫名感到心安。
“他们怎么会知道!”安溪坐回座位上,迷惑不解。
“你给了它们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安溪这才想起,自己拦着登记的大叔说要按流程等的时候,那时候段锦轩明明想给自己说什么,可是安溪根本没给他机会说话啊不由分说就去了等候室坐着去了。
段锦轩缓缓点了点头,他明白安溪想通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安溪郁闷的看着段锦轩。
“拦不住……”段锦轩眨了眨眼,尽可能说的真诚。其实,他还有另一种想法,锦城的舆论虽然把他和安溪已经绑在了一起,但是多数人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而且舆论风向对安溪并不好,他正好可以借这一次彻底让所有人都相信,安溪正是他的段夫人!
“特警是你安排的?”安溪皱了眉,段锦轩不会跟政府的人也有关系吧。
段锦轩温柔的望着安溪,解释道:“多亏了夫人在等候室替我挡住民政局主事,我才有空安排人给特警大队队长打了个招呼。”
原来,段锦轩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安溪想想自己在那被当了炮灰使就一阵气结,索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后靠了靠,不再跟段锦轩说话。
手顺其自然地落在腿侧,摸到了硬硬的一个小本,安溪没有拿起来,她知道那是被她随意丢在座位上的结婚证,这一切来的还真是充满戏剧化。
既来之则安之,她和段锦轩相遇如果是一个偶然的话,那她不如就好好借借段锦轩的势。三年前安瑟欠她的,她是时候该反击了。
直到一张温暖的大手覆住了安溪的手,打断了安溪的出神。段锦轩从安溪手下抽出红色的小本本,摊开安溪的手放进了安溪手里,“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