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只是一只畜牲,再有感情,在面对家乡的至亲之人时,也总是能割舍下的。
但孩子就不一样了。
孩子是亲人,是血脉,是牵挂。
是他离开这里的巨大羁绊。
芭波听完桑育信的话后,先是怔了好一会儿。
许久之后,她才渐渐反应过来,眼睛一时间亮如白昼。
对啊!
她怎么没有想到!
小黑不喜欢小孩子,但是可以培养他渐渐喜欢上小孩子啊!
而养宠物,还真是一个绝佳的点子。
她和小黑,一起养育一只小小的生命,一起抚养它长大,从中寻找质朴纯真的快乐,相信小黑也一定会喜欢上小孩子的。
她眉眼忍不住弯了起来:“好呀好呀,我们养宠物!可是,养什么好呢?”
“你喜欢什么呢?猫咪,小狗,哦,对了,之前你生日,是不是有人送了你一只鹦鹉?”
芭波点了点头,但是她觉得鹦鹉太独立了,得养一只比较黏的宠物才行。
这样,小黑才能有更多的参与感。
芭波道:“那我们养一只狗狗吧。你喜欢狗狗吗?”
桑育信点头:“我都可以,那就狗狗吧。”
芭波乐得不行,立马把巴德蒙叫了过来,交代他,把最近宠物所刚出生的小狗狗照片都找来给她过目,她要领养一只狗。
巴德蒙领命后,着手就去办了。
他一走,芭波就美滋滋地拉住了坐在她床边的桑育信的手。
桑育信浑身一个激灵。
扫了眼芭波后,他没有拒绝,就这么任芭波牵着他。
芭波问:“这次你差不多有小半个月没有理我了吧?”
桑育信一脸淡然地纠正:“是你没有理我。”
芭波笑:“好啦好啦,既然都和好了,那这件事就翻篇了,咱再也不提了。”
桑育信“嗯”了一声,面色看起来依旧淡淡的。
芭波朝桑育信的方向挪了挪。
最后,她靠在他的肩头,目光狡黠地问他:“半个月没有一起睡了,你想我没呀?”
桑育信周身紧绷,血液骤然急速翻涌。
看着芭波眼底里的得意和勾.引,桑育信微微眯了眯眼。
喉结有些干涩,因而说出的话也有了几分的哑:“你生病了。”
他克制隐忍着,知道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但是芭波却是不依不饶:“我已经好了。”
伊莎贝拉说,男人都喜欢这种事。
可是她觉得,她也挺喜欢这种事的。
或许更多的,她是喜欢小黑对她的亲密。
看着平常总是黑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小黑,沉沦于她,一副无法自拔,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最后溃不成军的样子,芭波这时候才能最真切、最近距离地感受到,小黑的心里是有她的。
他其实,也是喜欢她的。
桑育信听见芭波的话,只觉得心口似有一团火在缭绕烧灼着,浑身陡然滚烫起来。
幽黑的眸子,也愈发深邃了一分。
“我刚刚都听到了,你又去厕所吐了。”
芭波微微讶异。
她卧室很大,床的位置距离小黑房间就有一段的距离,洗手间的位置离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