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苏暖染回到了穆北言的别墅。
此时天空刚刚吐出鱼肚白,几缕晨光冲破云朵,慷慨的将光芒撒向大地。
她带着黑色口罩,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回到了穆北言的别墅。
她轻手轻脚的用钥匙打开了门,想要上二楼,一偏头看到沙发上的男人,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穆北言笔直的坐在沙发上,目光幽深黑暗,大手中拿着的,是她的相机。
“舍得回来了?”
苏暖染听出了他语气不好,既然回来被他抓了个现行,也没打算和他废话。
“我是回来拿相机的。”
苏暖染的悦音里带着不情不愿。
说罢,她走过去,在穆北言的面前伸出了手。
穆北言的墨眸里带着厚厚的薄冰,他轻启薄唇,站起身来,将手里的相机晃了晃。
“你是要这个?”
穆北言的嗓音中染着说不清的戏谑。
“是。”
“你这几天去了哪里?”穆北言没有做铺垫,单刀直入的问她。
苏暖染皱起了黛眉,“这不关你的事。”
她的话音未落,徒然间,穆北言的手猛地松开,苏暖染睁大了杏眸,伸出手想要去接住相机。
“嘭!”
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相机的一分一毫,相机已经碰上了地板,发出巨大的响声。
苏暖染看着被摔碎了的相机,满脸都是心疼。
她昂起头来,漆黑如黑曜石般闪闪发耀的眼珠里尽是一团团怒火。
“穆北言,你是不是有病!”
她的斥责声充斥着整个大厅,外面刚刚醒来准备觅食的麻雀被惊吓到,瞬间散成了一片。
“对,我有病,连你出去了一周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苏暖染不想理会他说了什么,只是弯下腰把被摔到的相机拿起来,抱进怀里。
她粗略的看了一眼,相机的镜头在摔的时候直直撞向地板,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了,除此之外,别的还算小伤。
但是,穆北言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已经彻底激怒她了。
她紧紧抿着唇,气的胸脯微微起伏,苏暖染瞪了他一眼,抱着相机往外走。
“深井冰。”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随之人儿的离开,偌大的客厅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
穆北言身上的气势汹涌得吓人,他握紧了拳头,青筋微微暴起。
苏暖染出了别墅找了一辆出租车回了白以勋的公寓。
白以勋出来给她开门的时候精神不太好,边和她说话边打着哈欠。
他去厨房接了一杯温水,出来看到苏暖染正抱着相机发愁。
“相机怎么摔成了这样?”
他走过去用手摸了摸摔得分了尸的镜头,满目惊讶。
苏暖染心里正难过着,坏情绪堆在了一起,她紧皱着小眉头。
“没事。”
白以勋喝着水,睨了她好几眼,细致入微的看出来她如画的眉目中满满的心疼,轻笑一声,用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
“别难过了,今天下午我带你去修。”
得到这句话,苏暖染沉着的小脸终于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