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看自己衣衫道:“可能只是割到了衣裳吧?真的没有割到肉,如果割到了奴婢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秦湛凤眸微眯,不知是否相信她的说辞,目光在她的胳膊上流转几回,又对上她的眼。
秦容心中打鼓,索性大方的由着他瞧:“皇上,您想,如果奴婢真的受伤了的话我身上一定有血渍,可是这根本就没有,是您看错了吧?”
顾清绝一手端立在身前,朝水池中的两个人望去,锐利的眸子盯着秦容的手臂。
“或许。”秦湛放下,紧了紧自己的外衫,迈步上岸。秦容松了一口气,也跟着走上岸去,衣衫紧紧箍在身上,勾勒着她纤细的曲线,在旁边瑟瑟发抖,略有些像落汤鸡。
这美人就是受了惊慌,姿态也曼妙的紧。
一些士兵的目光忍不住在秦容的身上流连。
顾清绝斜眼朝秦容看去,见她完全没有感觉似得,他眸光微沉,薄唇轻抿,将自己臂挂着的披风丢给了她。
秦容头上蒙了个轻飘的东西,揭开刚好对上顾清绝的冷面:“穿上。”
她这才注意到那些士兵让人不舒服的眼光,微不可察的皱皱眉,她不扭捏,道了谢就将自己裹了起来。
秦湛在内室里换衣裳,声音从里面传来:“牢内犯人如何?”
“启禀皇上。”为首的士兵道:“皇宫戒备森严,他们并未将其救出。现下已经将其转移。”
秦容一怔。什么?并未?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失败了?她的人没有那么弱才是啊。
想到这儿,她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了顾清绝为什么这个时候也在皇宫里面。
应该是顾清绝从一开始就没有走,有他在,她的人没有办法将人给救出去。
那又该怎么办?此次失败,笑若又将会遇到怎样的毒打?
掩在披风里面的手纠结的绞在一起。
顾清绝感觉到那披风下面有什么东西在一动一动的,他眉心微蹙,朝秦容看去。
秦容注意到顾清绝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绞手的动作改为挠挠挠。
他眸光幽暗,略眯了眯眼,不知作何想法,收了目光。
帝王缓缓自内阁而出,身着雪色长袍,袖子上压着精密的云纹,负手上前,湿法仅用一根绸缎固定在脑后,略微碎发落在额间。
他的脸色甚是阴郁,全然不复方才放松之色。
顾清绝道:“皇上,可否详谈?”
秦湛颔首,众人后退,自然也包括秦容。
于是帝王不经意的掠过她,就瞧见她的身上裹着某个男人的披风,很自然的往出走。
“等等。”
他墨眉拧紧:“你身上的衣裳?”
秦容回首,见秦湛是再问她,她看向顾清绝:“是清绝大师给奴婢的,让奴婢先罩在身上。”
顾清绝微微昂首未言。
秦湛更是不悦的拧了眉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顾清绝,“脱下来。”
“……”秦容迟疑:“奴婢的衣服都湿了。”
“去内阁穿别的。”秦湛冷眼朝她看去:“把衣裳脱下来,明日洗好了给清绝大师送过去。”
顾清绝神色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