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峻茂轻飘飘的将秦容的耳朵从他的手里拽出来:“跟一头猪你置什么气?”说完很自然的抱着秦容走了。
“要不是她!”唐景云与蔡良气势汹汹的紧随刘峻茂的走上了阁楼:“葬礼之时,我们也不至于什么也做不了。”
蔡良将自己的外衫褪去,丢至一旁,头痛的扶额:“你先给她丢外面去。”
刘峻茂也知道啊,可是他发现这头猪箍在自己的胳膊上根本就不下来。而且还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他。
秦容死精,她一头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猪猪,万一有人残酷的要对她下手,那岂不是一条小命都没了,所以有大腿就得抱牢了。
挣扎了几下,刘峻茂放弃了,索性给秦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还说葬礼?上次要不是她拦着我们,你以为我们可以脱身?”
“我们需要脱身吗?”唐景云说:
“容容人都死了,尸体现在还不知道被他们藏在那里,秦湛和顾清绝就是故意不让我们找到她的尸体!容容被害,我们连帮都帮不了,脱身与不脱身又有何妨!”
秦容心里颇不是个滋味。
她都死了,又何苦为她动心思?
蔡良沉思片刻:“话是那么说。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笑若说公主的贴身之物都被他们带走了,而且宫里线人说,容容的首饰都已经被她们分配给了后宫的妃子。秦湛乃是一国之君,拿侄女的东西送人算什么?”
“算什么?这不是可以节省一大笔开资?”唐景云摊开扇子:“你可知道,秦湛身处边关,哪里来了那么多的钱,皇位都是抢的容容的,那自然,也不差抢她那一两个首饰了?”
又烦躁的将扇子一合:“我也不在乎那个,容容有我,她下葬,我能给她带十箱首饰砸地府里头去,那东西给人就给人了,也不稀罕。可关键就在于,容容下葬,那棺材里面躺着的是别人,他就那么恨她?连个全尸都不给她留?!”
“这事儿我们也不知道。”蔡良皱眉:“容容十三岁那年不也去过边关?回来的时候满身伤痕,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险些活不下来,皇帝大怒,将边关的人都处罚了,期间不就有秦湛?她也定是跟秦湛有过过节,只是……”
说道这儿,三个人都沉默了。
说起来倒也好笑,这分明说的是秦容的事情,可是秦容却听得一头雾水。
她从未去过边关。
她自小就淘气,上天入地,父皇找了多少个夫子来管她都没有用,最后没有办法索性就让她这个性子在宫中为所欲为。她闯过的祸,小到数不过来,大到旁观者就算是过了几年都记忆犹新。
而十三岁的那年,是她这人生中最不可多得的安静的一年。
在宫中安稳度日,安稳到自己都记不清楚都发生了什么。唯一肯定的是,她从来没有去过边关。
“瞧你听的还很认真?”头顶传来低磁男音,秦容抬头,刘峻茂正低头看着她,剑眉微拢,似乎是望着她,通过望着另一个人似得:“当初为什么要拦着我们?”